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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提醒道:“…纵是如此,你也要考虑下自己的安危,你娶了帝君,便再出不得局了。”
云奚昂首挺胸,毅然决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顿了顿,又小声问:“难道你不想看帝君不愿嫁给我还被逼着嫁给我的样子吗?不想看他求而不得的样子吗?…他是还要喜欢上那白月光的,等到时候,他们心心相印,却被我扣着不能走,啧啧啧,那场景…”
司命:“…”
云奚不由与司命畅想起那未来美好的蓝图,那日定然雨水滂沱,卿衡之在河水的这一边嘤嘤嘤,白月光在河水的这一边嘤嘤嘤。
他们淋湿是衣衫,好似淋湿了羽毛再难腾飞的大鸟,他们隔着漫漫清水,却是隔着遥远的一生。
明月光悲伤无助地伸手,“卿郎,这一世,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卿衡之痛苦地捂住胸口,‘不!不要离开我,白白,我爱你啊!’
‘卿郎!’
‘白白!’
…而他,则撑着伞,拿着婚契,在河水上的豪华画舫上放声大笑。
云奚沉痛地总结道:“到底是世俗的扭曲还是礼教的泯灭,为何要受爱情的折磨?!真是男默女泪,太惨太惨了!”
司命:“…”
确实太惨了。
不过这对自己的身份接受的也太过良好了,司命目光复杂地看他,“你娶帝君当真没别的原因?”
云奚清清嗓子,“咳咳,当然还是有的。”
哪怕是传音,也忍不住压低了嗓子,他对于做坏事的自觉还是有的。
云奚:“我要把帝君娶回来端茶倒水鞍前马后,让他吃长虫子的果子,还要他给我暖好床再踹他下去!对了,他不是讨厌别人碰他吗?我就要碰,各种碰。”
对此,司命也只能干巴巴地夸道:“…真棒。”
这种旁人不屑一顾的小把戏,也就云奚煞有其事地不觉得幼稚,反而越说越开心,分明是个几万岁的老家伙占了个少年人的壳子,但看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倒更像个几岁的天真孩童。
当然,这也是司命将云奚诓来的原因,他良善稚嫩,想来再坑帝君,也坑不到实处。
而云奚还美着呢,就听到门外有姑娘敲门,声音小小,当贼似的,“少爷少爷,白公子邀您到后门去,说有事找您。”
云奚眼前一亮,“白公子?”
好家伙,河那边嘤嘤嘤的明月光来了。
明月光姓白,名无涯,按司命给的剧情来说,这可真是个世无其二的奇男子——奇就奇在,他不仅是卿衡之后来的心爱之人,也是傻少爷一直放在心尖尖上捧着的宝贝疙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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