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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疼不疼

尽管怎么不放心，但为了沈念念，沈母还是离开了病房去买吃的。

一时间，病房只剩下了江湛和沈念念。

沈念念闭着眼睛，似是在休息，又像在逃避着身边目光灼灼的江湛。

良久，江湛才缓声开口：“疼不疼？”

简单的三个字说出来他却觉得重如千金。

潘夏婷说沈念念很软弱，而这样软弱的她又是鼓起多大的勇气将刀割向自己的手腕的。

想到这儿，江湛心头微窒，连呼吸都不觉轻了许多。

沈念念眼睫颤了颤，沉默不语。

当然疼。

她心里回答着，更不敢睁开眼，怕所有隐忍的情绪都被江湛看出来。

江湛也没想让她回答，他知道她需要休息。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长睫像是拨片撩动了他心底的一根弦，迫切地想看透沈念念的眼睛。

“睁开眼睛。”

他命令道，语气却又是带着鲜少地温和。

沈念念心一紧，如同受了蛊惑一样睁开了眼。

通红的眼中果然已经蓄满了泪水，偏偏脸色又是那样苍白憔悴，江湛看着，心脏恍若被一只长满荆棘的手恨恨攥住。

“疼……”沈念念堪堪吐出一字。

江湛忽然伸出手，捂住了那双如同倒映着星辰的清澈双眼，下颚发紧。

掌心的温热好像将他的心也烫了一下，拇指不由自主地描摹着那秀气的眉尾。

“对不起。”他无声地说了句。

面前一片漆黑，温暖的掌心似是覆在了沈念念心上，她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多年的委屈和无奈都变成了压抑的低泣，原本苍白的脸也因为抽噎而变得通红。

江湛终于拿开满是泪水的手，见哭成泪人的沈念念，眼底划过一丝恼意。

心中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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