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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阮凡握住锦竹冰凉的手,把两只手都捧在掌心,想用体温将其焐热。
闻言,他道:“那就换个地方禁足。”
锦竹看着皇帝的动作,神情中泛起疑惑。
数息后,他抽回手,凝眉看着门口,道:“臣没什么要带的。”
“行。”迟阮凡也不在意,反正宫里什么都有,衣服鞋袜都能直接做新的。
他抬手,给锦竹戴上狐裘后的帽子,揽着对方往外走,尽量不让锦竹吹到一丝风。
锦竹动作僵硬。
他跟皇帝差不多高,却被皇帝一手按着脑袋埋在其胸膛前,一手揽腰背往外走。
这般行走姿势,仿佛新婚妻子娇羞躲在丈夫怀中。
皇帝抱住一人从摄政王府中出来。
禁卫首领立刻上前相迎。
他心中还有些疑惑。
摄政王府几年前就把家眷仆人遣散赶紧,只留了几个忠心的老仆,陛下怎么还从王府里带了女眷出来?
看陛下和这“女子”的亲密模样,怕是关系不一般。
难不成摄政王还有别的隐在暗中的势力?他们还胆大包天,将陛下的女人掳进了摄政王府。
禁卫统领看向负责看守摄政王府的禁卫,目带厉色。
禁卫们早已是惊得心神皆颤。
让无圣令者进入摄政王府,可是他们失职,更何况还惊扰了陛下,他们下辈子,怕不是要在皇庄的田地里度过了。
魏总管跟在皇帝身后出来,对禁卫们道:
“陛下带锦王爷入宫,你们不用看守了。”
众禁卫:“??!”
那个依偎在陛下怀里的,是摄政王?!
马车内,迟阮凡按了下一旁的暖手壶,见其已经失去了热度,便还是伸手,把摄政王的手捧在手里捂住。
他能明显感觉到摄政王现在的身体之虚弱。
往常,摄政王的手脚在寒冬里都是暖热的,他最喜欢在观赏雪景的时候被起握住手。
现在,摄政王的手却像是一块冰,怎么也捂不热。
锦竹的手指动了动,感受到皇帝手上传来镇压的力道,他停了住,没再把手抽回。
回到皇宫。
迟阮凡让锦竹坐在最暖和的殿内,让宫人拿来新的热水壶,用兔毛袋包裹着,拿给锦竹捧着,再唤来御医为其诊治身体。
御医给摄政王诊着脉,心中思绪万千。
陛下为何会把这位带入宫?还让他来诊治,这让他该怎么说呢?愁啊。
迟阮凡见御医半响不吭声,道:
“朕要你全力治好摄政王,有任何问题,都如实道来。”
御医收回手,对皇帝恭敬回道:
“陛下,王爷这是陈年旧病,难以根治,近日里又寒气入体,伤了身,现今只能慢慢调养。”
“行,你说该怎么调养。”迟阮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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