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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降热帖像是报复性地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冰得她抖了一下,但随之而来的是足以让她舒口气的舒缓感。
“发生什么了?”她问道,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张泡了水的纸,软弱无力。
北信介抚平降热帖,确保边角也贴住了:“你摸到毒藤,过敏发烧了。”
“毒藤?”喉咙不大舒服,米仓枝夏哽了一下。
“我扶你起来喝水。”北信介说道。他本跪坐着,起身靠近米仓枝夏,手穿过枕头下方,揽住了她的肩膀。
米仓枝夏不知自己有没有用力,在察觉到时已坐了起来。
北信介撑着她的身体,拿来放了吸管的水杯。米仓枝夏咬住吸管。水进入身体后,喉咙好受了些,但还是没法降下身上的灼烧感。
“左手手心发红起泡,是摸了毒藤。”北信介说:“你昨晚是想藏住它?还伤到了哪里?”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被看穿了啊,又一次。
“不知道,应该没有了。”米仓枝夏借着烧糊涂的劲儿晃了晃脑袋,转向她的左手。
“我待会处理,暂时不要碰。”北信介扶着她躺下,拿起温度计:“现在先测温,别动。”
米仓枝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像是呜咽的应答。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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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信介捏住米仓枝夏的耳边,柔软得像是花瓣的耳廓被他往外扯开了一些,放入测温计的感应头。
片刻后,发出测量完成的滴滴声。
℃
看来得去医院了。
“不去医院。”米仓枝夏说。
她烧得两颊发红,平日里发亮的眼睛也黯淡不少,却依旧透着鲜活的存在感。
生病时人的感知不一定会变弱,米仓枝夏此刻就像是小动物,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想法。也或许她是下意识这么说的。
“你烧到接近39度。会有危险。”北信介说。
米仓枝夏的头在枕头上蹭了几下,表示拒绝,抬起右手抓住了北信介的袖边:“不要,我不要去医院,也不要吃药。”
本来就烧得眼眶湿润,此刻更是快要哭了。就像是小孩。看来是在医院里留下了格外深的阴影。
“那就观察一阵。”心情放松有利于身体,北信介说:“你在今晚前能降下38度就不去。”
“嗯。”米仓枝夏的手落了下去。
听到这消息,她像是安心了,浮着的眼皮垂下,闭上眼睛。
“先别睡。”北信介阻止她进入沉睡:“我给你的手上药。”
他端来一盆水,沾湿了小毛巾沾,拧干后,北信介握住米仓枝夏的手,用毛巾的一角擦过她的手心。
“唔……”米仓枝夏疼得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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