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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米仓。”米仓枝夏也站起身:“还有无法改变的关系,就和枷锁一样桎梏着所有人。”她看向忍足,“医生的孩子成为医生,政治家的孩子成为政治家,你呢,迹部?哪怕参加了U17,代表国家出战,但也仅此而已。”
“哼,听上去就像你是在为我抱不平。”迹部扯开嘴角,也有些控制不住地压低了声音。
因为他确实听从祖父的话,在少年时代过去后离开了他曾追逐并热爱的赛场。
看到手冢、看到越前、看到幸村还在追逐那颗黄绿色的球时,他无法否认自己的心底依旧留恋着全力奔跑的渴望。
“只是觉得很荒唐,为什么明明想成为我自己,但却没法做到。只有离开那里是最好的方法,而且你也知道吧,”
米仓枝夏垂下眼眸,又重新抬起盯着迹部景吾的眼睛,“他们根本不在乎。一直是我主动靠近他们的期望,一直只有我在内心挣扎。”
在忍足看来,节奏已掌握在米仓枝夏的手中。
迹部不得不试图理解米仓枝夏的想法,因为她是第一次对他说出真心话。
哪怕方才因少有的冲动想要离开,但此刻迹部却不得不走下帝王的宝座,让自己与她共情,并且微妙地体会到了一丝认同感。
“……你喜欢歌德还是莎士比亚?”迹部拧着眉头问。
米仓枝夏:“我喜欢克拉拉·舒曼。”
忍足侑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们都知道迹部喜欢瓦格纳。瓦格纳是魏玛乐派,克拉拉·舒曼则属于莱比锡乐派。两个乐派因理念分歧互相攻讦,堪称“浪漫主义战争”。
他人听来对不上的问答,却是情谊的沉淀。
“所以说浪漫是最好的。”忍足侑士走上前,拍了下两个人的肩膀:“最近的作品实在无聊,我给你们推荐几本以前的吧。”
“不需要。”迹部的米仓枝夏和同时说道。
忍足耸了耸肩。
“那么,迹部,我可以认为你会成为我的同盟吧。”米仓枝夏望向迹部。
“我可从来没说过这种话。”迹部从来不知她是如此竟得寸进尺的人,但这算是米仓枝夏第一次拜托他:“你说说,要做什么?”
“我需要的只有自由。”
自由,有时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取得的东西。对于米仓枝夏,正是可望不可即。
但迹部很明白,决心能带来所有想要的结果。
重点是米仓枝夏能不能下这个对所有人看来都过于残酷决定。放弃她曾拥有的全部,也会获得她不曾拥有的。
“所以说你打算和他在一起?”迹部捋过头发:“认真的?”
“什么?”米仓枝夏歪了下脑袋。
在米仓枝夏和迹部景吾大眼瞪小眼的瞬间,作为阅卷罗曼小说无数的忍足侑士,是唯一看清发生了什么的人。
“迹部是问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计划。”忍足侑士立刻接道:“想要从根本上离开米仓家,你是想继续呆在这片土地上,还是去到海外?必须好好思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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