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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莹吗？她有事，先回去了。”李文修道。

果然如此。

迟羽在心里暗暗道了一声，他向来了解李文修这个人的秉性，也只有在贺莹离场的情况下，这个人才会跑过来和他“叙旧情”。

“我记得你喜欢男人，怎么?在国外的这些年，都能让你的性取向改变吗？”迟羽将湿淋淋的手擦干，将纸团丢进卫生间的纸篓里，一边说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

“人总是会改变的，但是也有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地方。”李文修意味深长的说道，但迟羽全然没有心思思索他话中的含意。

“离席时间太久了，有人会等不住的，我先走了。”

“迟羽。”就在迟羽已经与李文修擦肩而过的时候，后者忽然又提高声音叫住了他，所幸这时候卫生间周围并没有什么人，要不然迟羽还真不知道该摆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来应付对方。

“又怎么了？”

“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你的新欢吗？”李文修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不肯错过他分秒之中展露出的表情。迟羽顿了顿，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的问题。

“需要让你知道吗？”不知过了多久——也或许并没有过多久，迟羽反问道。听到他的问句，李文修露出了莫名的笑容，而这，更令迟羽感到不适起来。

争风吃醋

最后迟羽还是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而是选择转身离开，他的心里沉甸甸的像压着一块石头，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走过卫生间的拐角，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的身影映入眼帘，让迟羽猛然停下了脚步。

“你……”迟羽动了动嘴唇，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温山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他手指修长，细长的香烟在他指间也别具美感。但此时此刻迟羽却没办法开口夸奖他，这个拐角离男卫生间并不远，他不知道顾温山在这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有没有听清他和李文修所说的那些话。虽然他自认他和李文修并没有说什么，但是莫名的，他还是有些不自然。

——或许是因为他没有很肯定的回答李文修最后的那个问句。

“还……吃吗？”静默了半晌，迟羽只干巴巴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顾温山不作声，偏头看向他，一双墨瞳在惨白的灯光下透出些森意。迟羽忽然注意到对方的刘海有些长了，此刻半遮着那双深邃的墨瞳，让他有些读不懂对方的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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