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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无奈道:“其实宝玉的性子还不知道吗?素日里虽爱和姐妹们玩闹,真放尽心坎儿里的也就林姑娘一个,也不知太太是怎么想的。”
碧月摇了摇头:“你看素日里太太待林姑娘又好到哪里去了吗?只是太太那样的人,是见惯了后宅阴私事的,见了难免多想。只是可怜了金钏儿,好好一条命,就这么没了。”
素云也叹了口气,略有些失落,只对由仪道:“奴婢和金钏儿也是一块长大的,如今她出了这事,奴婢少不得去祭奠一二。”
由仪点了点头,道:“等过两日到了正日子你且去吧,你们好了一场,不去看看也不是道理。”
素云点头,应了:“唉。”
虽说薛蟠如今已经瘫在炕上起不来了,宝玉到底也在别人的宴上碰到了蒋玉菡,也到底混到了那一滩浑水里。
虽然贾环被探春教导着学好了,也有素日嫉妒宝玉的人将金钏儿一事添油加醋捅到了贾政面前。
然后……咱们可爱的贾宝玉就被他爹贾政打了个血肉模糊,动一下就觉着整个下半身都疼。
怡红院里人来人往地忙碌着,王夫人流着眼泪儿哄着宝玉,又要给他上药,还不准旁人动手,非得自己亲自来,再看到那伤口却揪心。
贾母在一旁坐着,也是痛心的很。见宝玉哭的不成样子,脸色青白的,也是生气的要命,张口只骂贾政。
待给贾宝玉处理完伤口,王夫人见他昏昏沉沉的,便吩咐宝玉房中如今的大丫头名唤天晴的,道:“好生服侍着二爷,二爷醒了命人给我报信去。”
天晴忙答应了,眼圈儿红红地,看向宝玉的方向是忍不住的担忧与焦心。
那头人都散去了,莺儿又托这个旧帕子裹着的东西过来,对着天晴道:“这里头包着的两丸药,对棒疮有奇效的。我们姑娘说了,用黄酒研开给宝二爷敷上,用上两日,将淤血的热毒散开,便可以好了。”
一时来思也进来了,见莺儿将药交给天晴就笑了:“我们奶奶竟是和郡君想到一处去了。”
说着也将手上包着的帕子展开,露出里头一个白瓷梅纹的小罐子来,对着天晴道:“这个药对治伤没什么,只是等结了痂,伤口又疼又痒的时候涂上便可见到效果了。且这药用上,保准过后半点儿疤痕都没留,本也不是治棒疮的,只是止痒止痛促进生肌是极好不过。”
天晴忙抹了一把眼泪儿,将两样药品都收了,对二人笑道:“多谢郡君和大奶奶惦记了,等回头,我就给宝二爷将药用上。”
正说着,那头又见黛玉身边儿的雪雁过来,手头也捧着个手帕子包着的小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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