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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守妇道!”周玄鱼下意识地腿软两下,却还是咬着牙道。
由仪轻嗤一笑:“医者眼中不分男女。”
周玄鱼怒道:“你是个姑娘家!”
“那又如何?”由仪挑眉看他:“我缙朝哪条律法规定姑娘不能行医了吗?”
“当然没有。不对——”周玄鱼方才下意识地以为是太傅考较,回答问题回答的飞快,却又马上反应过来,怒道:“纵然行医,你们……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上衣都脱了,这算什么事!”
由仪不甚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儿:“我扎过针的患者多了去了,男女都有,有本事你一家一家找过去守在人家没门骂。”
又道:“我这医馆每日人来人往客人无数,小公子您还是麻溜利索地打道回府继承家业吧,我这乡野之地不好招待您,您每日在我这儿实在是添了不少乱子!”
她的养气功夫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的,纵然此时也没动怒,只是含着嘲讽地对周玄鱼道。
周玄鱼生来顺风顺水,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小公子脆弱的心脏就这样被打击了,想起第一日见面时候由仪的神秘女神风范,不自觉地就眼神泪汪汪了。
由仪拧了拧眉,转身进了内室,又给季言蹊添了两针。
季言蹊笑问道:“姑娘这是招惹上麻烦了?”
不知何时开始,他对由仪的称呼开始张口闭口的“姑娘”,绝口不唤“大夫”。
由仪慢慢将银针收到,闻言也不抬头,只道:“不算麻烦,未经世事的小公子总是容易被话本子里美好的爱情故事所感染不是吗?”
她摇头轻笑,对季言蹊道:“你今日感觉如何?”
季言蹊温和一笑,令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还好,较往日好了许多,早起咳嗽也轻些了。”
由仪闻言点了点头,颇为满意:“不错,进展的很快,不出我所料的话,或许今年过年你还能喝两盏清酒。”
季言蹊听了极为惊喜,忽然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不知姑娘可有人一处吃年饭?”
由仪闻言轻轻挑眉,忽然笑了:“自然是——没有!”
季言蹊悄悄松了口气:“那不如……”
“一处用年饭?”由仪挑了挑眉,见季言蹊有些羞赧的样子,笑了:“好。”
季言蹊顿住了,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又迅速惊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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