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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畔来回反复、或轻或重地交织融合着佐藤离开前的话语,像经过恶意剪辑的综艺节目般,一下一下剜挖幸村精市脑海中与浅川夏有关的「真实」。
「幸村先生的朋友很温柔吧,选赠书籍的类型充满治愈的力量」
「幸村先生……」
……
它们接连不断、重复一遍又一遍,像稚子时期冲刷一切、建立对错观念、认知事物的各类知识般,裹挟满天烟雾掩藏这段成为「代价」的曾经,温柔地编织另一场、另一部分代替「浅川夏」在幸村精市记忆中的身影。
它说:“我来收取代价了。”
它说:“请安心迎接即将来临的好消息吧。”
幽白的病房灯光混杂穿窗洒落的阳光肆意浸染病房的冷淡色调,思绪混乱的幸村精市下意识拢握刺木的左手手掌。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少年细碎的发丝反复撩擦眼帘,那双紫蓝色的瞳仁蕴含深浅波澜,幸村精市「没由来」体会到一种渐生名为: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情绪。
「我好像遗忘了很重要的存在」
幸村精市的目光缓慢游移,它掠过拥簇的各类鲜花、擦拂挪列的书籍……最终停留于柜面单独摆放的红色郁金香。
……郁金香?
“幸村同学。”
伫立窗前、周身沐浴日暮余晖的少女指间夹了一支萎靡的红色郁金香,“你知道郁金香的话语吗?”
浅川夏晃晃指节间的花枝:“特别是红色郁金香,很热烈的花语哦。要猜猜看为什么选它吗?”
幸村精市暂时放下勾线的铅笔,“小夏借它坦露心迹?”
“猜中一部分,至于另一部分嘛——”少女拖拽拉长的语调揉混满满当当的亲昵与温柔:
“我比较怕冷,经常感觉三月、四月的阳光温暖又不够温暖,明明距离夏天那么近,温度却差得那么远。”说到这里的时候,浅川夏手舞足蹈地捏起郁金香比划一下。
“我没办法改变气温,只能想主意暖暖幸村同学的心房了。不知道,它可不可以算作提前来临的「夏」呢?”
修剪好花枝的浅川夏将郁金香慎重地放进花瓶:“其实更多的是我的私心,希望男朋友能多想念我一些。”
……
“小夏?”
幸村精市松松拢握照亮掌纹的春晖,他扫了眼从指缝溜走的几线明润,脑海里有关浅川夏的疑惑和呢喃的「小夏」,最终被漫漫烟雾笼罩,更迭转替为不明情绪的叹谓:
“今年五月的脚步有些迟。”
*
每日推移前行的时光恍若不断轮回般重复的单调着,原本簇拥、挤压病房空间的鲜花,在接受十多个昼夜的洗礼后,分批躺进脏污的垃圾房里,只剩下一支生气微弱的郁金香懒懒地耷拉在花瓶瓶口。
坐在床沿翻阅完《法兰西诗集》的幸村精市目光投向那支枯萎的郁金香,他屈屈手指,处于光暗分界线的面容显露半明半暗的晦涩意味。
上午治疗结束时。
“幸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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