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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许蝉飞也似的跑出船舱。徐振之怔了半晌,这才叹了口气,对着隐猬甲喃喃自语:“这不挺好看的,何陋之有?”
许蝉的不屑一顾,并未让徐振之气馁。一连几天,他都继续削木制器,还对船上的一张渔网大感兴趣,出钱买下后,便拖进舱中琢磨起来。
再行一日,船已驶入北直隶地界。眼看着京师在望,徐振之和许蝉不禁兴奋,直催着船家快行,好早些抵京。
可没等航出多远,便见前面不少船只纷纷调头。一问之下,才知官府为护运漕粮,派人把水道封了,一应民船渔舟,俱不得通过。
徐振之听说后,赶紧出舱远眺,果见前方的河面上,一字横排着几条小艇。艇上皆站着兵丁,手持长枪,吆五喝六,驱赶着过往舟船。
水道不通,二人也无可奈何,只好结清船资,弃舟登岸。
此处较为偏僻,沿岸也瞧不见什么村庄,仅有些窝棚茅屋,零星散落在河畔的浅滩上。那些棚屋外头,晒着钩网、捞篓等物,里面所住的,八成是附近的渔户。
又经过一个窝棚时,许蝉突然侧起了耳朵:“咦?那棚子里还挺热闹。”
徐振之尚未接口,棚中的动静便越来越大。紧接着男人吼、女子哭,丁零咣啷,稀里哗啦,简直是愈演愈烈、如火如荼。
二人正在奇怪,那窝棚的门板子“砰”的一声被撞开,滚出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来。
那老头衣冠不整,手里却牢牢攥着把乌骨大扇:“乖乖不得了!要出人命啦!”
话音还未落,一名汉子又跳将出来。那汉子手提一柄鱼叉,瞪着通红的二目,对那老头穷追不舍:“哪里跑?你给我站住!”
那老头“啊呀”一声,急急从地上爬起:“莫要动手!有话好说!”
“说你姥姥!看叉!”那汉子怒气冲冲,只是挥舞着鱼叉,东一下、西一下地乱戳乱刺。
老头大惊失色,连忙拙手笨脚地躲闪,活似个胡飞乱窜的没头苍蝇。也合着该他倒霉,那老头只顾着慌逃,不想却撞倒了棚外晒网的竹架,几张渔网罩落下来,登时将他缠成了大粽子。
那汉子奔上前来,也没说二话,扬起鱼叉就想下狠手。
就在这时,棚里冲出个妇人,一面哭叫着,一面将汉子拦下:“当家的,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可不能杀人啊!”
那汉子正在火头上,压根就听不进劝:“我先戳死那老不羞,回头再收拾你这臭婆娘!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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