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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忠拼命扒拉着颈间铁链:“你……你不要妄想,这里可是东厂大狱!就算开了牢门,你也逃不出去!”
“老实点儿,”徐振之将铐链一紧,“一会儿我倒要瞧瞧,这里究竟是东厂,还是眠月山庄!”
那狱卒听到动静,匆匆朝这边奔来,一见之下,不由得大骇:“臭小子嫌命长吗?快放开李公公!”
徐振之喝道:“不想让他死,你就快些开门!”
那狱卒犹豫不决:“这……”
李进忠脸上憋得发紫,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且依他……且依了他……”
那狱卒再一愣神,李进忠已翻起了白眼,他无奈之下,只得掏出了钥匙。待牢门打开,徐振之又喝令狱卒在前先行,自己一面挟持着李进忠,一面小心提防,慢慢跟在后面。
狱道狭长昏暗,越往前行,徐振之便越觉压抑。这里看守虽少,但重重门户却多。在徐振之的逼迫下,那狱卒连开了六道铁门,前方总算有了些光亮照入。
那狱卒朝前看了一眼,冷笑道:“自打这天字虎牢建好后,便没有犯人能活着离开。小子,就算你跨出这道门槛,也照样是插翅难逃。”
“少废话,让开!”徐振之把心一横,拉起李进忠踏步而出。
才放眼一望,徐振之的心便凉了半截。只见外头处处都设着带刺的木栅,四面八方皆是高墙壁垒,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与那眠月山庄的布置大相径庭。
难道……这里真是东厂?
徐振之刚一愣神,附近便“呼啦”围上一群番役。他们身穿褐衫,腰悬小绦,二话不说,张弓搭箭,直直瞄准了徐振之。
徐振之手上一紧,将李进忠勒得抬起头来:“你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吗?”
话音方落,番役中走出个黄脸宦官。那宦官两手揣在袖中,朝李进忠服色上打量一气:“哼,像他这种未入流的小宦,也值得拿来与我们讨价还价?左右听令,拋弓换杖,速速上前将人犯拿了!”
“是!”番役们把弓箭齐齐一扔,皆换上长棍向徐振之打来。
徐振之没办法,只得将李进忠一脚踹开,挥起铁链拼命抵挡。可他不通拳脚,又是镣铐加身,虽然奋力反抗,也难敌那些如狼似虎的番役。
再拼斗一番,徐振之终于苦撑不住,被乱棍击倒。番役们一拥而上,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透过薄薄的纱幔,是一张精美的架子床。床上铺着绣花锦被,被子里躺着的,正是熟睡中的许蝉。
房内无甚摆设,除去床铺之外,尚有一桌一凳。凳上坐着个驼背老妪,身子虽然伛偻,面目倒是慈祥。
又过了一会儿,许蝉眼皮抬动几下,一脚踢开了被子:“哎呀,好热……”
听到动静,那老妪赶紧从桌上端起汤碗,颤巍巍地走到床边:“姑娘醒了?”
许蝉揉了揉眼睛,半坐起来:“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那老妪道:“这里是张府,老婆子我呀,是这府里的使唤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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