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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洵垂着头,心里恐慌,不敢接话:“这……这……”
李太后喝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哀家给你提个醒,你请的那妖人好深的道行,咳咳……哀家这不就被他咒得生了重病吗?”
“什么?”郑贵妃只觉脑子里“嗡”了一声,“老祖宗,洵儿他绝不会……”
“你给我闭嘴!”李太后怒叱之余,又剧烈咳嗽起来。好容易平复了些,这才无力地招了招手,“叶阁老,你把那帘子掀起来,将那些劳什子给咱们万岁爷瞧瞧吧……”
“臣遵太后懿旨。”叶向高答应着,走到一处布帘前掀开,露出了其后的香案、草垛、纸人等物,“圣上请看,这便是那妖道作法之物,纸人上记着太子殿下、老太后的生辰八字,宣称要通过什么黑瓶摄魂大法,对我大明皇室不利!”
似这些诅咒、巫毒之术,历来是宫中大忌。万历帝一瞧,便气得浑身发抖,绕着那香案连转了三圈,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拳头攥得“咯咯”直响。
瞧万历这样,朱常洵和郑贵妃只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太后冷冷道:“朱常洵,哀家瞧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王三诏和孔学就押在这慈宁宫外,你这一声不吭地趴着,是想跟他们对质吗?”
“皇祖母,孙儿知错了……”朱常洵见瞒不住,忙朝李太后磕了个头,又急急爬到万历身边,抱着他的脚痛哭道,“父皇,是孩儿一时糊涂,听信了那妖道……”
万历闭上眼睛,强忍着胸中怒气:“那草垛有三个,另外一个纸人因何撕去了?”
朱常洵流泪道:“他们……他们本来也将父皇的八字写在上面……孩儿实在不忍,便将那纸人撕去了……”
万历吐出一口恶气:“算你还有几分良心……”
李太后冷笑道:“他若真有良心,便不会来咒哀家了!朱常洵,你不但祸乱皇室,而且陷害忠良!那孔学已经招了,石砫土司马千乘是怎么死的?”
朱常洵张皇失措道:“那主意都是孔学出的,我原本也没打算杀马千乘,都是那邱乘云……”
李太后打断道:“是了,千错万错皆是他人的差错,你朱常洵就没有半点不是!”
郑贵妃再也按捺不住,爬起身来冲到朱常洵面前,朝他面上“啪啪”抽了几个嘴巴。这几巴掌货真价实,朱常洵脸上登时肿起一排红指印。“老祖宗,是妾身教子无方,求您老人家开恩……”
李太后瞥了她一眼:“你还教子无方?这些年你跟你那宝贝儿子兴风作浪,将这朝里朝外翻腾得多热闹啊!好了,现在你那儿子出息了,敢假传圣旨了,还敢诅咒哀家了!好!好啊!咳咳咳……皇帝,该如何治这朱常洵的罪,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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