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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稽之谈。”
“是否无稽之谈我不予置评。我个人也认为,一种有办法航行于星际间的高等智慧生物,应该早就脱离咆哮斗殴的阶段。但是,我想那些机构和人士的论点也不能完全忽视。人类的确该认真思考,要用哪一种形式来引起未知者的注意。否则,可能真的会有某种程度被误解的危险性存在。”
安纳瓦克沉默下来。突然他又想到他的鲸群。“你有时候不会感到沮丧吗?”他问。
“谁不会沮丧啊。就是因为这样才有香烟和录像带的出现。”
“如果你达到目的呢?”
“好问题,利昂。”克罗夫休息了一会,用手指画着桌布,一副出神的样子。“基本上我已经自问好几年了,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想,如果我知道答案的话,我就会停止研究了。答案总是追寻的终点。也许我们都被存在的寂寞折磨着。那种独一无二的偶然,世界上没有其他地方重复的偶然。也许我们只想提出反证,证明除了我们之外,世界上没有其他物种跟我们一样拥有特殊地位,只属于我们的地位。我不清楚。你为什么研究鲸豚呢?”
“我……好奇。”不,也不完全如此,他当下马上这样想。那不只是好奇心。那么,我在找什么呢?
克罗夫说得对。原则上他们探索的是同一件事。他们分别在自己的领域里倾听,并且希望获得答案。每个人内心都渴望寻找到一个社会,一个非人类的智慧生物社会。
这一切都很疯狂。
克罗夫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探索的终点并非其他智慧生物,”她说,“我们不用骗自己。终点的问题其实是:其他智慧生物对人类的想法、它们怎么看人类;届时人类对它们来说,到底是什么或再也不是什么。”她往后靠,露出友善迷人的笑容。“你知道吗?利昂,我想,最后我们是在寻找存在的意义。”
接着他们谈天说地,无所不聊,就是不再聊鲸群和外层空间文明。
十点半左右,他们在沙龙壁炉前喝了一杯饮料后—克罗夫点了波本威士忌,安纳瓦克一如往常只喝水,彼此道别。克罗夫告诉他,她后天早上将会离开。她陪他走到外面。云层终于散开了,头顶上是一片星空,好像要把他们吸进去一样。有好一会儿,他们只是静静地仰望。
“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受够了你的星星?”安纳瓦克问。
“你受够你的鲸豚了吗?”
他笑了,“不不,一定不会。”
“我真的很希望,你可以再寻获你的动物。”
“我会告诉你的,珊。”
“我总有办法知道的。虽然结识匆匆,但今晚过得很愉快。如果哪天在路上巧遇,我一定会非常高兴,但你也知道这得靠缘分。好好照顾你保护的那些动物,我想它们有了你就像拥有一位好朋友,你是个好人。”
“你又怎么知道了?
“在我的认知里,信仰和知识有着相同的频率,它们是互通的。你多保重。”
他们彼此握手。
“说不定下回我们化身虎鲸见面。”安纳瓦克开玩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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