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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随口问问。这里就是国家石油深海工厂预定地吗?”
“假使没有反对的理由,这正是我们的理想位置。”
“例如,虫。”
阿尔班耸耸肩。约翰逊发觉这位法国先生不喜欢这个话题。他们注视着机器人如何“飞”过这个陌生的世界,超越爬行的海蜘蛛和钻土的鱼。摄影机捕捉到海绵生长区的画面、夜光水母以及墨鱼的栖息地。这个水域的生物种类没有特别繁多,不过海床动物的种类倒是呈现出多样性。过了一会儿,地表满布凹痕而且粗糙。海床上满是条纹状的结构。“沉积物滑坡,”伦德说,“在挪威大陆边坡上看过几次。”
“那一波一波的条纹状结构是什么?”约翰逊问。海床表面又有了一些改变。
“这是跟着洋流来的。我们去海盆边缘。”她停顿一下,“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我们发现了那些虫。”
他们盯着屏幕看。有不一样的东西出现在灯光下。出现大面积的浅色表面。
“细菌席,”约翰逊注意到。
“对。是有甲烷水合物的征兆。”
“那里。”导航员说。一大片白色平面映入画面。此处海底有结冻的甲烷。
突然,约翰逊又认出了什么,其他人也看见了。瞬间,控制室里变得鸦雀无声。
有一部分水合物在爬来爬去的粉红色躯体下消失。一开始还能分辨出个别的形体,接着这些蠕动的身躯数量大增,就多到看不清了。一大堆附有白色毛束的粉红色管状身躯上下重叠地蠕动着。
控制台上有人发出了怪声。人类被灌输“爬虫类令人作呕”的观念已成习惯,约翰逊心想。我们竟然害怕看到蠕动、爬行或是密密麻麻的动物,而这只是大自然的一部分罢了。当我们能够看见成群螨虫在毛细孔上动来动去,吃我们皮脂腺分泌出来的油脂;或者上百万微小的蛛形纲动物霸占床垫,以及肠道里数十亿细菌活动的样子时,所发出的作呕声不震耳欲聋才怪。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喜欢他所看见的东西。图片数据上显示墨西哥湾种也差不多有这么多数量,但是体型小了点,而且蛰伏在缝隙里。这里的则是在冰上扭来蠕去,庞大的数量盖满了整个海底地表。
“Z 字形航线。”伦德说。
ROV 开始以一种障碍滑雪赛的路线游动。画面并没有什么改变,看到的除了虫之外还是虫。
突然,海床开始下降。导航员操纵 ROV 继续朝海盆边缘前进。就算是八盏强力探照灯全开,也没有多少米的能见度。不管如何,看来这个生物是覆盖了整个大陆坡。约翰逊觉得,它们看起来比伦德带去给他研究的样本还要大。
下一刻忽然一片漆黑。维克多号碰到边缘了。从这里又垂直下降约 100 米。机器人继续高速前进。
“转向,”伦德说,“我们看一下大陆坡壁。”
导航员操控维克多号转弯。探照灯里有些小微生物游来游去。
有个较大的、亮亮的东西,在镜头前隆起,占据整个镜头,停留一秒钟,又像闪电般缩了回去。
“那是什么?”伦德喊着,“回到原来位置。”
ROV 往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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