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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为地球的时期和生物取个合适的科学名称并非易事。比如说,在埃迪卡拉的小山上发现的化石为前寒武纪末期的生命提供了很多新的信息,这为我们填补了一道缺口。当然,我们可以以研究的对象为标准,将这个时期取名为“软蛋时代”或“大食管时代”,可惜这样的名字即使用拉丁文说出来都显得愚蠢无比。况且,这个称谓根本就不符合当时的情况。
虽然埃迪卡拉纪的生物主要是塞拉赫发现的丑陋气垫生物,但当时的地球上还有其他居民,比如说细菌、古菌和早期多细胞生物。此外,当时的气候也有自己的特点,火山爆发、陨石撞地、大陆漂移和大气的构成等等。在取名的时候,我们究竟应如何取舍?难道要把所有的因素都囊括进来吗?不可能。那我们还不如用岳母或恋人的名字来命名这些时期呢。
命名的困境表现了地质学时间轴上的一个关键弱点:地质时间轴令我们的世界观失真了。我们只看见每个时期的新现象,而其他的内容却被进步所磨灭了。单细胞生物之后是多细胞,两者之间还有寒武纪初期惨遭“放气”的气垫生物,接下来崛起的是甲壳生物的王国。转眼之间,所有生物都变得牙尖嘴利、张牙舞爪。随着第一批生物登上陆地,进化的主要工作也结束了,剩下来的只是一些偶然的零星细节。最晚到爬行的蜥蜴出现之后,海洋中的傻瓜们已不再是举足轻重的角色。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人类的崛起,人类自恃为万物之灵,煞有介事地为其他所有的生物取名。
地质学有一个很大的弱点:直到今天,地质学家们依然无法绘制一幅生命的全景图,并在这一共同时间轴的坐标上界定每一个物种的意义。地质学告诉我们的是一个以时间分段的历史,一个时代取代了另一个时代。比如说,我们知道 3 亿 6500 万年前第一批在陆地上漫步的生物是一种名叫鱼石螈的胖家伙,这种生物吸引了我们所有的注意力,以致我们忽视了在同一时间海洋中也在发生重要的事件。很少有地质学家提到昆虫时代。大致上来说,鱼石螈和三叶虫、原始鱼类、首批陆地植物和早期爬行动物出自同一时期。鱼石螈登陆之前,陆地上已活跃着千足虫、蜘蛛和蝎子,可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相比于节肢动物,人们就是对爬行动物更感兴趣。
甚至当昆虫学习飞翔时,我们依然没有注意到它们,因为蕨类植物、哺乳爬行动物正在努力发展。当然,要纵观每一个时代的全局并非易事,但我们起码得试一试。否则,人类永远不会明白自己在生命名册上到底占据了怎样的位置。
人类不知道,自太古代以来,我们一直生活在细菌的帝国中。细菌统治着整个世界,细菌之下则是蚁类和飞蝗。我们只是庞大物种库中的一个变体,一个物种。人类的目光十分短浅,因为我们只看得见大型复杂生物,以为只有它们才是成功的生命。然而这种视角是错误的,它会将我们引向危险的结论。
这样看来,我们很有必要用威尔士郡的一些小地名——蒙默思、布雷肯、格拉摩根来命名一个地质时期。在这些地方,志留勇士们曾于公元 48 年英勇抗击过罗马人。我们离小小的高卢村根本没有那么遥远。伦敦地质协会的主席罗德里克·莫契森爵士为志留纪取了这个名字,是因为他根据志留人部族地区的岩石形态来描述相关时期的地质特征。这个名字成了凯尔特人的荣耀——同时,它也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纵观地球历史的全貌。
谁是志留纪大哥——海陆猛兽展示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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