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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特洛夫“号上的1 200余人获救。遇难者的准确人数永远无法确定,但当晚很可能有6 000多人(据另一些估计,超过9 000人)死在波罗的海冰冷的海水中,这使“威廉·古斯特洛夫“号成为历史上最严重的两起海难之一,是“泰坦尼克“号死亡人数的六倍。尽管如此,这起事件却不太被德国以外的地区所知。第二天,邓尼茨将这起灾难告知希特勒,他们的谈话重点似乎放在德国海军有限的反潜能力上。希特勒始终没有询问遇难者人数。[13]
1945年1月间,德国人在波罗的海共损失了11艘大型船只,只有“古斯特洛夫“号是被鱼雷击沉。“汉尼拔“行动刚刚开始几天,获得安全疏散的人数已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4 213人从库尔兰半岛的里堡撤离;19 437人从梅梅尔;25 019人从柯尼斯堡;106 429人从皮劳;21 770人从但泽;58 229人从哥腾哈芬;850人从海拉;4 812人从埃尔宾——获得疏散的难民总数超过240 000人。尽管“古斯特洛夫“号被击沉,但整个行动非常成功。
在皮劳,难民们绝望地等待着另一艘船只的返回,她已经跑了两趟,将数千名难民送至西部。这艘轮船过去叫做“慕尼黑“号,1930年在纽约的一场大火中遭到严重损坏。她设法回到不来梅港,在那里,她被改建为一艘燃油邮轮,并更名为“冯·施托伊本将军“号。以其硕大的宴会厅和舞厅,几乎每间客房都有单独的浴室或淋浴,她成为了一艘深受欢迎的邮轮,很快被称为“美丽的白色施托伊本“。1938年,她的名字被简化为“施托伊本“号——纳粹当局认为,这艘邮轮以一个在美国独立战争期间为共和党军队奋战而功成名就的人命名不太合适,更不用说冯·施托伊本当初是因为受到同性恋的指责而被迫离开了普鲁士。在这场战争的大多数岁月里,“施托伊本“号一直充当着海上宿舍,1944年7月底,她又被指定为“伤员运送船“。这是个奇特的分类,并不在日内瓦公约的“医院船“范畴内。在少量高射炮的保护下,“施托伊本“号在波罗的海东部航行了18趟,安全运送了26 000名伤兵和6 600多名难民。
1944年12月底,“施托伊本“号再次被指定为海上浮动兵营,但这次的任务非常短暂;1945年1月23日,她再次成为“伤兵运送船“。她于当天离开但泽驶往皮劳,在那里搭载上2 800名伤兵和1 000名难民,另外还有德国空军的一个医疗单位。14名伤员死在驶向斯维内明德的途中,1月31日,她又从那里返回皮劳。又有3 000名伤兵和370名难民登船后被安全送至斯维内明德。2月8日,“施托伊本“号回到皮劳港,开始第三次疏散伤兵和难民之旅时,挤在港口的难民们松了口气。[14]伤兵中有一名德国空军军官,弗朗茨·胡贝尔上尉:
1945年2月3日,在皮劳附近的菲施豪森,我的脸部和后脑勺因迫击炮火而严重受伤。负伤时,我正坐在一辆挎斗摩托车上,由于迫击炮火袭来,摩托车驾驶员以80公里的速度撞上一棵树。结果,我的腹部又增添了一大块瘀伤。我带着这些伤势被送至皮劳的一所战地医院,在这里得到了医治。
……1945年2月9日清晨,我获知自己将被送回德国。一个小时后,一辆救护车带着我,沿着颠簸不已的道路穿过皮劳赶往码头。由于六天前的伤势,我发着高烧,几乎无法忍受痛苦。我被送至皮劳港,在那里的等待似乎漫长无比。但最后,我们被送上“施托伊本“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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