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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帝屡兴力役,征敛无度,自大业七年末筹备征辽,战士馈运,填咽于道,昼夜不绝,于是自“燕、赵跨于齐、韩,江、淮入于襄、邓,东周洛邑之地,西秦陇山之右,僭伪交侵,盗贼充斥,……人相啖食,十而四五,关中疠疫,炎旱伤稼“,又同年,“山东、河南大水,漂没四十余郡,重以辽东覆败,死者数十万,因属疫疾,山东尤甚。“(均《隋书》二四)处此情形,正如《通鉴》所谓“安居则不胜冻馁,……剽掠则犹得延生。“司马德戡对炀帝云:“溥天同怨,何止一人。“即表示隋亡之必然性。陈寅恪论隋末起义,强调山东豪杰之作用,使人感觉到农民缺乏抵抗压迫之自觉能力,殊非的论。
对于隋所以亡,其观察错误且较为突出者有《唐代经济史》;彼言:“只是隋之输籍,引起豪族之不满,而隋以亡,唐之成功,豪族的拥护,颇有一部分力量。为酬庸,为避免隋之错误,自然不敢得罪豪族。故唐初定制,豪族应得的田地,比较的多一点,……他们的部曲、客女,也不像前代一样,须输赋税。“(一六页)所云唐之兴部分靠豪族拥护,故对豪族比较优待,纯属毫无佐证之臆测。唐制,授田比较紧缩,亦非不敢开罪豪族(均见下《唐史》),隋令未受地者皆不课,(《隋书》二四)唐之免部曲、客女,想不外承袭前朝。私家剥削,比官赋尤重,历代皆然,输籍之法,初无大损于亡隋主力之农民,如谓亡隋由豪族,则略观下节之表,便知其语出无根矣。
第十九节 义 师 蜂 起
隋亡以经济崩溃、农民起义为主因,无待再论。然“内忧外患“与革命相影响者尚有二事:其一为杨玄感之变,已见前十七节,其二为雁门之围。初,东突厥启民汗卒,子咄吉世立,曰始毕可汗,表请尚义成公主,诏从其俗,部众渐盛,裴矩献策,欲分其势,又诱杀始毕谋臣史蜀胡悉,始毕憾之,大业十一年八月,乘帝北巡,围帝于雁门,官军频战不利。帝惶惧,欲溃围,群臣谏止,乃征诸郡率兵赴难,并遣使驰告义成公主,几及一月,突厥始解围去,然其声势益张。玄感父素,本帝之死党,启民事隋亦极恭顺,经此两役,隋之声威于是一落千丈,帝复撤废总管(见前三节),地方军务须秉承中央意旨,远水不济近火,“郡县微弱,陷没相继“,(《隋书》七一《杨善会传》)不为无因。
《新唐书》一著录之隋末群雄,计四十八人,然合诸《隋书》及其他记载,实不止此,惜其归并降灭,多不可知。兹就炀帝被弑之前见于史册者,略依起事年份及地域,次为简表如后:
一、京畿及关西
二、山东西及河南(古之山东,即今之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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