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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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略言之,该图仍不失为明末清初一份重要的地图材料,其意义与价值体现在:

首先,于中科院《阅史津逮》版本之外提供了另一重要版本,且为彩绘本,十分精美。中科院《阅史津逮》彩绘本前有序,称该本原为清初汤斌家藏本,光绪末年汤斌后代家势中落,流入易水张守痴之手,其源流甚为清楚。汤斌曾任《明史》纂修,又与朱约淳大概同时,或为朱氏赠阅抑或纂修《明史》时征集欤?本彩绘本与中科院本有较大的区别,如本彩绘本有《舆图序》,而中科院本则缺之;图例中,本彩绘本作“历代图“,中科院本则作“历代疆域图“;在《日本国》图中,中科院本明确写出“昆山郑若曾“,可见该图来自《郑开阳杂著》,而本彩绘本则未标。因此,两本之间是何种渊源关系,值得进一步探讨。两者共同构成了《广舆图》在嘉靖以后的传播系统中较为重要的一个环节。

其次,将读史地图与当代地图并书,可谓在体例上的创新。绘图者在《阅史津逮·目例》中较为简练地介绍各图的绘制缘由,在“历代图“中,不仅标绘各统一王朝的疆域与政区建制,而且特意为中国历史上割据时期专立专门图幅,体现出绘图者“汇通“的史学观。在读史地图后附当代地图,其目的亦是为读史服务,如《海运图》,绘图者称“沿于江海,肇自禹贡,元人祖之,大辟海道,作海运图一“,作者企图以当代地图表现元代以降海运发展的形势,体现了绘图者“知古须知今“的历史观。

再次,图例符号方面有所创新。学界通常认为系统使用图例符号当始自元代朱思本《舆地图》,可惜该图早已散佚。现存较早的是明《杨子器跋舆地图》及罗洪先《广舆图》,尤其是后者,使用“省文“(即图例)达24个,是中国古代地图发展史上一个重要事件。《阅史津逮》使用的“省文“多达30个,较《广舆图》尚多。其中专设黄河与湖的符号,将计里画方中的方格视为“省文“之一。绘图者有感于过往图形中对边墙材质未作区分,称“王公设险,首重边陲,或方城千雉,或土堞万浔,或垒石为防,或因山为限,不特观其形势,亦且识其疏密,各为绘形以别之“,又特设了“石城“、“土垣“、“石垒“三种地图符号。符号使用之多,运用之娴熟,分类之细致,在当时大概是最先进的。

最后,对海疆的重视及海岛地名的书写,为我国最早发现、开发、命名钓鱼岛及南海诸岛增加了一份地图证据。明代从《广舆图》到《郑和航海图》,都较为重视对海洋的绘制,尽管这种绘制较为粗疏。《阅史津逮》中《西南海国图》已描绘出非洲南部及好望角区域,其中标注的一条大河,名“哈纳赤思津“,这当然是直接摹绘《广舆图》的结果,李约瑟在《中华科学文明史》(《中国科学技术史》巨著的简编本)中曾推断该河或许就是尼罗河。在《琉球图》中,标绘了明朝藩属国——琉球国及其附近的岛屿,包括中国去往琉球的使者沿途所必经的岛屿,在小琉球岛(应即今台湾岛)北标绘出瓶架山、彭家山、鸡笼屿、花瓶屿、钓鱼屿、黄茅屿,在黄茅屿和谷米山之间还着重注明“此山下水急,礁多“,可见这一带海域早已为中国人所熟知。《东南海国图一》将今东南亚诸国及附近海域标示于上,尽管仍然是示意性质,位置关系又多有错讹,但其中标绘的“石塘“一名,据吴凤斌先生对《广舆图》相关图幅的研究,应泛指东沙群岛,“长沙“一名应泛指中沙和西沙群岛注594,可为我国最早发现、经营南海诸岛提供古地图方面的坚强证据。

(感谢汪前进先生的版本提示)

“石浦厅“质疑注5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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