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在人民的事业中永存,许广平将在鲁迅的事业中永生。
士为知己者死士为知己者死。
许广平是1968年3月3日因心脏病突发,得不到及时抢救而去世的。
在那“造反有理“的年代,对许广平的死,报纸仅发一则简短的消息而已。
对于诱发心脏病的背景,当时的报纸没有也根本不可能多作报道。
直至粉碎“四人帮“若干年后,有关文章才断断续续述及。
1966年6月,“文革“已正式拉开序幕,紧接着是“全国山河一片打砸抢“。当时的国家文物局长王冶秋虑及鲁迅书信手稿的安全,向当时的文化部党组写报告,提出要把存放在北京鲁迅博物馆的鲁迅书信手稿调到文化部档案室保管。
6月30日,文化部通过北京市委、市文化局的批准,将1054封鲁迅书信手稿和《答徐懋庸并关于抗日统一战线问题》的手稿转移到文化部档案室妥藏。
1968年1月,鲁迅博物馆文物组长叶淑穗等获知戚本禹私自从文化部取走全部鲁迅书信手稿,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那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城头变幻大王旗的岁月。
3月2日,叶淑穗从大字报中得知昨日红得发紫的戚本禹,今日已锒铛入狱了,叫她揪心的是戚本禹窃走的那批鲁迅手稿落入了何处。
当时馆里的领导也“靠边站“了,出于对鲁迅的爱,馆里自行召开紧急会议,公推叶淑穗为代表与许广平联系,希望由许广平出面,向中央文革请示。
许广平考虑双管齐下,好引起中央重视。
一边自行设法将此事向中央报告,一边希望鲁迅博物馆的群众直接给中央文革写信。
鲁博的群众遵照许广平的意见,集体写了联名信,直送中南海西门文革接待站,焦急地等候答复,孰料最终音讯杳无。
3月3日一早,许广平给供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的老朋友董秋斯、凌山打电话,说她马上要来看他们,顺便“出来散散心“。董秋斯夫妇马上猜想到70高龄的患有冠心病的许先生,还要冒着被疑“黑串联“的风险上门来,一定有重要事。
9点钟,许广平由海婴和孙儿周令飞陪同,祖孙三代到了董秋斯家。
刚入座,还没来得及呷一口茶,许广平便取出一封上呈党中央的信(草稿),内容是关于戚本禹盗窃鲁迅书信手稿一事,并要求追查其下落。
许广平把信交给董秋斯看,想听听他的意见。
在与凌山的交谈中,许广平不禁悲从中来,一激动,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心脏病急性发作。
她赶忙含服两片硝酸甘油,仍不见好转。
海婴见状,匆匆将许广平送往北京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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