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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创造的艺术,性格与“典型“创造的艺术,要求有想像、推测和“虚构“。当一个文学家在写他所熟悉的一个小商人、官吏、工人的时候,他或多或少地能造出这一个人的成功的写真,但这只是一个失掉了社会与教育意义的写真而已,在扩大和加深我们对于人及对于生活的认识上,它差不多是没有一点用处的。
但是假如一个作家能从二十个到五十个,以致从几百个小商人、官吏、工人的每个人身上,抽出来,再把它们综合在一个小商人、官吏、工人的身上,——那么这个作家靠了这种手法就创造出“典型“来——而这才是艺术。
……
像上面所举出的这样的人,在生活里是没有的;在过去存在着而现在还存在着的,只是和他们类似的人物,这些人物比他们更琐碎,更不完整,因此从他们,从这些渺小的人,虚构而且造出人类的“典型“——名义上的典型,这正像用砖头建造宝塔或者钟楼是一样。我们称任何一个撒谎大家是赫莱斯泰科夫,拍马屁的是莫耳查林,伪君子是塔尔丘夫,嫉妒鬼是奥赛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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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例子,再度肯定了我上面所说的:“匿名的“创造,换句话说,就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某些人的创造;这种创造是依照着抽象化的法则,它抽象化了这一个或另一个社会集团的本质的特征,再把这些特征具体化,和概括化到这一个集团的一个人物的身上去。一个艺术家要能严格地遵守这个法则,那么这种遵守就能帮助他创造出“典型“来。(高尔基《我怎样学习写作》第6—65页,三联书店1951年第4版)
与此相联系,鲁迅( 1881—1936 )的某些创作经验谈也被尊为创作小说人物形象的经典理论:
所写的事迹,大抵有一点见过或听到过的缘由,但决不全用这事实,只是采取一端,加以改造,或生发开去,到足以几乎完全发表我的意思为止。人物的模特儿也一样,没有专用过一个人,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脚色。有人说,我的那一篇是骂谁,某一篇又是骂谁,那是完全胡说的。(鲁迅《 南腔北调集 》中《 我怎么做起小说来 》)
人缘履痕雪泥鸿爪三十而立(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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