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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随很快又和答了一首:
已教城市替山林,许子千秋万古心。
青鸟不从云外至,红楼只合梦中寻。
卅年阅世花经眼,十五当罏酒漫斟。
遥想望江楼下路,垂垂一树古犹今。
周汝昌与顾随的通信始终保持,到了成都以后,周汝昌见有四川特产的佳楮朱丝栏竖行对开大稿纸,十分适合毛笔书写,就给顾随买了一些寄去。顾随十分高兴,回信说要用这些纸书写论文。后来顾随果然写成长篇论文不断寄给周汝昌。每收到一篇,周汝昌都如获至宝一般,因为顾随论文所体现的卓然超俗的思想见解,以及那一笔赏心悦目的行草书法,的确让人爱不释手。周汝昌不忍多翻,总是拜读一遍以后就小心地包裹收藏起来。
有一次,周汝昌写信问顾随,何以不见老师谈到《 红楼梦 》呢?没想到,这一问,却又引发了一段别致的襟怀笔墨。顾随寄来了一封很长的“长卷“,这是一个宏伟巨丽的有关《 红楼梦 》的写作计划,就是著名的《 说红答玉言问 》,其中有的已经是完整的章节目次。顾随的欣喜之情溢于纸上,其中有一句说:“不因玉言此一问,糟蹋这一番花团锦簇的文字……!“可惜的是,这一计划由于种种原因没有最终变成现实。
周汝昌《〈 红楼梦 〉新证 》中的一个重要论点是认为批书人脂砚斋是一位女性,就是小说中史湘云的生活原型,而小说八十回后佚稿中的情节是宝玉和湘云历尽沧桑后重逢。这一观点后来曾遭到许多人的批评讥嘲,周汝昌却认为是自己最得意的一项研究成果,真有点“知音者希,真赏殆绝“的味道了。但顾随却给予坚定的支持,在信中说:“脂砚即是枕霞公( 史湘云别号枕霞旧友——引者 ),铁案如山,更无致疑之余地……“并且高兴地写下“白首双星风流在,重烦彩笔为传神“的诗句,又引了杜甫的诗句:“往来成二老,谈笑亦风流。“在此后的来信中,顾随又鼓励周汝昌:“至盼玉言能以生花之笔,运用史实,作曹雪芹传。““雪老穷途落魄,寄居京郊,矮屋纸窗,夜阑人静,酒醒茶余,坐对云老,共伴一灯,横眉伸纸,挥毫疾书,一卷既成,先示爱侣。此时此际,此情此景,非玉言,谁能传之?责无旁贷,是云云矣。“
张伯驹也为《〈 红楼梦 〉新证 》的出版填词祝贺,调寄《 潇湘夜雨 》,当然不同于顾随,也不同于缪钺,而是词人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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