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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8月18日,毛泽东在北戴河同哲学工作者的一次谈话中,对红学家说了一段耐人寻味的话:“《 红楼梦 》写出二百多年了,研究红学的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可见问题之难。有俞平伯、王昆仑,都是专家。何其芳也写了个序,又出了个吴世昌。这是新红学,老的不算。蔡元培对《 红楼梦 》的观点是不对的,胡适的看法比较对一点。“( 逄先知和石仲泉编著《 毛泽东的读书生活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6年9月出版 )
1964年,距离1954年的批俞批胡已经过去了十年,又是一种没有特别政治用心的即兴谈话,毛泽东自然说得更加自在潇洒。不过首先就说“《 红楼梦 》写出二百多年了,研究红学的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其实是把后面标榜的所谓“红学家“基本上都否定了。在这个否定的大前提下,才肯定一点他们“都是专家“、“比较对一点“。有趣的是,这里提到的几个红学家,几乎囊括了索隐派、考证派和文学批评派三大流派中最杰出最有代表性的人物,却偏偏遗漏了曾特意予以保护的周汝昌。
奥妙就在于遗漏。
遗漏,其实是把周汝昌排除在被否定的行列之外,是一种无言的赞赏和肯定。这是毛泽东对周汝昌又一次无声的“保护“。也就是说,在所有的红学家中,毛泽东其实只肯定周汝昌一个人。
毛泽东为什么赞赏周汝昌?他并没有见过周汝昌其人,他其实是赞赏《〈 红楼梦 〉新证 》。毛泽东其实是认为,《〈 红楼梦 〉新证 》比所有那些红学家的著作都更有分量,更有价值。这种分量和价值一是在其资料的厚重实在,这从毛泽东对其中“胭脂米“考证的深细阅读可以推知。二是毛泽东感到周汝昌的这本书其思想内涵与自己的趣味比较接近。而他读其他那些红学家的著作时,却没有这种感受。特别是毛泽东读俞平伯的《〈 红楼梦 〉辨 》,更感到那气息格格不入,因为字里行间都流露着士大夫有闲的玩赏心态,即俞平伯研究《 红楼梦 》最显著的特点——他的落足点是所谓“趣味“。甚至何其芳的《 论〈 红楼梦 〉》,把阐释重点放在对宝玉和黛玉“叛逆爱情“等的赞美上,也和毛泽东的阅读趣味不十分投机。
红楼无限好,夺目夕阳红在“大批判“风雨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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