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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万里选集 》出版后立刻获得好评,此后也一直在同类型的著作中享有盛誉,实在不是偶然的。在引言中,周汝昌也提到“先述堂师“( 顾随 )对自己的影响和讷兄( 周祜昌 )对自己的帮助——“但因健康关系,这工作始终进行不快。最后还是得到讷兄的大力帮忙,特别是他牺牲了两个暑期的休息,帮我收拾整理并补苴弥缝,才算勉强完成了“。而他的“三个孩子分担了抄录工作“——那是喜临、月苓和丽苓等三个年岁较大的儿女。
对燕京大学的同学兼好友许政扬① ,周汝昌更特别表示感谢:“在解决一些疑难问题上,政扬兄始终是我的热心的‘顾问’,在病中仍然替我解答查考;他卧病不能到图书馆,至恳其夫人代为借书;他的淹贯精通,有问必复,使我又感激又佩服。对政扬,我的谢意是难以一言半语来宣喻的。“周汝昌与许政扬是燕京大学中文系古典文学专业同届研究生,而且那一届只招了他们两人,也就是说,周汝昌与许政扬彼此都是唯一的“难兄难弟“,自然交情深厚。周汝昌离开京城赴成都时,只有许政扬送行,帮助搬行李,还伤了手指头。二人后来曾合作撰写《 水浒传 》的繁简两种注解,共得118条,因开展思想改造运动而中止。周汝昌曾向华西大学推荐许政扬前往任教,已经说妥,但后来院校合并,华大取消,也就不了了之。中华书局1984年出版《 许政扬文存 》,因遗存文稿不多,周汝昌将自己校订《 水浒传 》的一些成果都算在许政扬名下收入《 文存 》。
周汝昌和许政扬有共同的治学思致和理路,下面是两段周汝昌的回忆:
我那时已经对红学做些工夫,偶然也向政扬提及。我告诉他,在南开中学时就“创造“了Redology这个英文新字;我说:“曹雪芹还懂法文呢!那‘温都里纳’就是佳例,你替我想想,法语原字是什么?“他只思索了一下,马上翻开了字典,指给我一个Vitrine,讲给我听,两人十分高兴。我并据以写入《〈 红楼梦 〉新证 》。虽然后来有法文专家为此撰写专文指出了‘温都里纳’应该是aventrine的译音,比我们的旧说更准确了,但是追本溯源,注意解决这种有趣味的问题的先驱者,还得算是政扬,他的贡献并不因为当时一下子说不准而减色。
这不过是个小例。我们二人相处的结果,是商定了一条共同治学的主题道路,即:文学既是以语言文字为工具的,不先把其中的语言文字弄得十分之清楚,必然发生许多误解误说,而现实当中的这种现象是相当严重的,其例举不胜举,我们决意从考订唐宋两代词语的确切意义下手——这必然也就涉及了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活……一切事物的历史具体内容实际,由此再进行内容和艺术的赏析品评;要将“三者“融为“一体“,冶于一炉,写出新型的学术论文著作来。
我们不是说说算了的,是实行者:政扬的论文以宋元话本剧曲为主,我以唐宋诗词为主,分头并进。我们都为“开端“做了一些工作——尽管那距自己的设想、理想还远得很,但我们已经安排要继续共同走这条路。( 山西教育出版社1998年6月出版《 砚霓小集 》之《〈 许政扬文存 〉代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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