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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徐志摩的人都知道,“其实志摩的生活是浪漫而不颓废,在几年之内他发表了许多的著作,有诗、有散文、有小说、有戏剧、有翻译,在语言文字上更独树风格,是一般人难望其项背的。“(叶公超语)这一点,我们哪怕读一则当年他在《晨报副刊》为青年沈从文作品写的“编者按“就够了:

作者的笔真像是梦里的一只小艇,在波纹瘦缣缣的梦河里荡着,处处有着落,却又处处不留痕迹;这般作品不是写成的,是“想“成的。给这类的作者,批评是多余的:因为他自己的想象就是最不放松最不出声的批评者;奖励也是多余的:因为春草的发青,云雀的放歌,都是用不着人们的奖励的。

1928年3月10日,《新月》创刊号问世,发刊词出自徐志摩的手笔,那时(1928、1929年之际)“新月派“的那批朋友云集上海,几乎每星期都有一次饭局,每次两桌,经常参加的有胡适、徐志摩、余上沅、丁西林、叶公超、潘光旦、刘英士、罗隆基、闻一多、饶子离、张禹九、张滋闿、叶公超,这大约就是《新月》的基本阵营。“每次志摩一到,就弄得大家欢喜不置,他从不谈文学,谈的都是吃、穿、头发、玩……“,徐志摩爱神聊,上天下地聊。叶公超记得,1927年之后,徐志摩在光华大学外文系任教,他在上海暨南大学任教,见面的机会很多。有一次志摩竟和他聊了个通宵,“从轮盘赌的神秘说到人生的运命,买卖金子的亏赢:贩卖钢版皮口袋和头发网子人的面貌,说到这里窗外布谷的声音又使他想起印度种种的歌鸟,泰戈尔欢喜的花鸟,爱尔兰人叶慈给泰戈尔的一封信,与他只有两面因缘的曼殊斐儿,曼殊斐儿的眼睛,哈代说话的音调,每早光华道上的的鸟声,桌上那书皮的颜色,《新月》月刊的封面……“1923年10月13日的徐志摩日记中记着他和胡适的聊天,也是无所不谈,“谈书、谈诗、谈友情、谈爱、谈恋、谈人生、谈此谈彼:不觉夜之渐短“。

《新月》从创刊号到第2卷1期,由徐志摩、闻一多、饶孟侃三人编辑,从2卷1期到5期,编辑是梁实秋、潘光旦、叶公超、饶孟侃、徐志摩5个人。此后,很长一段时期《新月》曾由学政治学出身的罗隆基主编,发表了许多批评时政、倡导人权的文章,与国民党当局面对面交锋,大致上以这个时期为多。徐志摩和不少朋友对此都有微词,好长时间不给《新月》写稿,罗隆基几次写信向胡适抱怨。但是我们不能忘记1926年“三一八“惨案发生后,正是这位“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的诗人,也曾为《晨报诗镌》的“纪念三一八“专号写下《梅雪争春》:

南方新年里有一天下大雪,

我到灵峰去探春梅的消息;

残落的梅萼瓣瓣在雪里腌,

我笑说这颜色还欠三分艳!

运命说:你赶花朝节前回京,

我替你备下真鲜艳的春景:

白的还是那冷翩翩的飞雪,

但梅花是十三龄童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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