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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干就完事!”
听着另一方的动静,老张笑了一声,伏低身子问辛干:“准头咋样?”
辛干连连点头,用红而细的手给老张比了个大拇指。
“嗖嗖嗖”几个雪球从围房上飞过,川昱呵了一口气,起身拍了拍肩上的残雪走进了屋里。
桌子上摊着一张地形图和一本笔记,离回暖的时间还长,草种补种的位置点以及详细的工作计划却已经做得十分细致了。
川昱随手将毛夹袄脱下搁在长凳上,搓了搓手,往炉子里添了几块牛粪。
播种类型、面积……他再三确认。
水笔画了一个道,圈在了原来写着“沙棘”的位置上,川昱想了想,在原来草种五包的数值边打了个问号。
“嗡——”一声,手机响。
他点开,是一条年底话费充值的优惠信息。
他点了删除没两秒,又弹出了几条标题党意味十足的推送。
“11岁女孩发现《西游记》400年来未发现的漏洞。”
“女儿上耶鲁,儿子上清华,这位妈妈的教育方法太绝了。”
川昱一边在脑海中估算着面积,一边滑掉手机上的垃圾信息,刚得出得用六包草种才够量的结论时,瞥见了最后一条当日热点新闻——《风息》人像展即将登陆呼和浩特,摄像师何遇北京首次专访直播。
他放下笔,指腹在那条消息上停留了片刻,还是忍不住点了进去。
两人的对话框还停留在两个半月前的一次转账记录,他将车钱给她,她收款回复了一个“嗯。”
几近一个季度,各自忙碌再没说过别的话。
即便那张贴在车头的合照被他挪到了房中的相框里,再一次在手机上见到何遇时,川昱还是愣了一下。
白色的半高领上衣下搭着一件极具质感的墨绿色丝绒长裙,叶眉淡妆,全身只在耳朵上装饰了一副刚好盖过耳垂的银色耳环,典雅高贵,淡泊到有些冷漠的一张脸使她在镜头中看上去更像一幅收藏价值颇高的油画。
对面的一个记者问道:“您的展览很少在南方省份选址,但我留意到这次《风息》巡展中增加了四川成都这一站,请问这其中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还有,这个站点您本人会亲自过去吗?”
何遇想了一下:“当然,我会在每一场展览跟大家见面,至于四川站……”
“请问是跟您的成长经历有关吗?”记者忍不住插了嘴,何遇皱了下眉,记者迅速意识到无论问题如何自己插话的行为都十分失礼,连忙诚挚地说了句抱歉。
她的眉毛依旧皱,原本一脸坦然认真的记者开始紧张起来。
川昱隔着屏幕却轻笑了一句:“她没生气,在思考呢。”
镜头前气氛尴尬了三秒,何遇鼻翼微张舒了一口气,说道:“有关的,我原籍四川凉山,被现在的父母收养后才迁居北京,能从那次山洪中逃生,跟这次展览中的一个人有关。所以我希望,将展览带去我们相遇的地方,算是一种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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