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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他都听腻了。
系统知晓傅异闻带过很多主角,手下有诸多典型主角例子,被主神拿出来公开夸赞,当作范例传阅在同事之间。傅异闻比谁都要清楚,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更不该给予对方关爱。
然而当傅异闻听着盛雪河混着抽泣的吟唱,明明情绪已经崩溃得不像话,却固执地弹弄吉他,即便拨出的音符支离破碎无法衔接,外头风雪猛烈,打在车厂不牢固的窗户上,让其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掉落坍塌。
这个地方很危险,如同盛雪河此刻的情绪危险,他与恶劣的暴风雪天气都像钢丝绳上行走的杂耍艺人,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
盛雪河突然一头扎进自己的腿间,好像处在可怕的痛苦中似的,断断续续的泣声被压的得很低。
这是傅异闻第一次听到他哭的声音。
傅异闻选择动用权限,冒着被处罚的风险,纵使脑中警报声拉响,他也充耳不闻。
顾自将温度调到适宜水准,同时在门口留下一个纸箱,里头装着加厚版羽绒服。
做完这一切他就该去系统内接受惩罚了,然而在离开前,他望见盛雪河满面泪水的样子,无端烦躁又不安,某种无法控制的情绪涌了上来,让他想要迁怒他人,更多的却是迁怒自己。
他决定再做一件事,反正都要受到惩罚,多惩罚一会儿,小惩罚一会儿,也没有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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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测试,盛雪河答应过外婆要拿满分卷,这一次他确实考出出乎意料的成绩,理科全部满分,就连语文作文都超常发挥拿到了满分。
这所普通中学,居然出了个全省第一,堪称奇迹。
盛雪河却感受不到快乐,只觉得麻木,从前不喜欢他的人并不会因为他成绩好而有所改观。
回到家后,他质问父母:“为什么不告诉我?”
盛雪河考试当天,是外婆火化的日子,可他毫不知情,连外婆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他的父母很奇怪:“告诉你有用吗?而且这是她要求的,不希望你看到她走。你又在犟什么?现在的你要以学业为重。我听你老师说了,你这次的竞赛……”
盛雪河抱着头,痛苦地蹲下了身:“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他的父母看了他片刻,选择让他冷静一会儿。
他在房间的角落里,呼吸都是痛苦的,看向窗外,他的意识在涣散,在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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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当天,家庭聚餐。
女人和孩子只能在厨房里的小桌子里吃,盛雪河成年了,跟着父亲坐在外头。
父亲拿他吹牛,还和他们说他也就那样,如果他们的孩子有学业上的问题,可以问他,随便问。
但是他们说他没有男子气概,性格也不爷们儿,男人还是要阳刚点。
于是他们逼他喝酒,他喝了,觉得想吐,一堆人笑他。他爸觉得丢他脸,让他回小桌。
“哥哥,你好厉害。” 一个小女孩崇拜地看着他,“全省第一!”
盛雪河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你以后会比我更厉害。”
“真的吗?爸爸不关心我的读书,说女孩子嫁人就好了,成绩好没用的。” 她苦恼道,“我哥成绩很差,我爸妈倒是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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