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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应下意识想象了一下,不由一阵犯恶心:“当然是先剁了他一双手,然后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不过,也没人有胆子敢撸魔君的毛就是了。
“看,你自己都生气,总不能怪别人生气了吧?”胖墩摸了摸自己的双下巴,继续思索,“不过,姑娘家有时候容易小心眼,她居然没生你十几天气,胸怀实在太宽广、脾气实在太好了吧?”
“也不对,就算是再大方可亲的姑娘,遇上这种事,就算表面上能原谅,心里头也不会没有一丝膈应,也不会继续对你这么好……除非她就是当时震怒而已,事后根本不介意?”
什么情况下,一个姑娘会不介意一个男人的非礼?
排除这个姑娘是个大男人,所以不在乎被同性摸两把的原因,只能是……
“啊!我知道了!”胖墩一手握成拳头,一手成掌,双手一合,啪的一声响,惊叹,“应兄弟,不对,老大,你太好运了吧?”
这个时候,三人已经走到了学堂,从窗棂外的回廊路过。屋檐投下半面阴影,他们正好踩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下。
学堂中有不少学生,三三两两坐着,却没有像昨日一般,相互说笑,打打闹闹,反而安静到落针可闻。
钟应踏入门槛前,随口问道:“什么好运?”
胖墩神色激动:“还能是因为什么?若不是因为……”欢喜你,心中有你,怎么会不在乎这件事?怎么会事后对你这么好?
一道目光落在胖墩身上,胖墩一个激灵,浑身寒毛瞬间炸起,声音梗在了喉咙里。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甚至不敢抬头,如同被庞然大物注视的小白兔,只能瑟瑟发抖。
秋时远的表现,比胖墩还不如。
钟应却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脚步一抬,挡在了胖墩和秋时远身前,将那凶兽似的目光、以及铺天盖地的威压,尽数挡去。
胖墩悄悄拍着胸脯,喘了一口粗气,看到钟应挺拔无惧的背影时,感动极了,觉得自己想认钟应为老大的念头,果然没错。
老大着实是个好人,关键时刻就是靠谱。
钟应双手环胸,慢悠悠抬头,目光缓缓扫视一圈,从那些静默不语,浑身戒备、甚至带着一丝战战兢兢的新生身上划过后,直视正前方。
原本属于新生的课桌被一些陌生的面孔占据,他们看着比新生们大三四岁,大约十八九岁的模样。
穿着玉馨书院的校服,或直接坐在桌面上,或懒散坐在凳子上,无意识围成一个圈,以中央座位上的人为首,浑身气息同新生不可同日而语。
若说新生是初出茅庐的天才少年的话,这些人便像是经历了打磨后的宝剑,初露锋芒,气场迫人。
钟应他们还未到时,大概发生了什么,新生们被针对碾压到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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