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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年眼底含泪,明明是恨他是他恼他是怨他,可他还会为了自己难过生气也恰恰说明他心里还有自己。他只能这样想,他如果不这样想,他真的觉得他会做出司小年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的事来。
“小年……小年……年年,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我只是气你骗我,你不知道你一声不吭离开我教我多难过,我此生已经承受不起第二次……可我如今才想明白你一直担心的无非就是这件事,是我冤枉了你,是我害你担惊受怕。即便是你图我那些宝贝,即便你是图我这条命,我都不可能不喜欢你,年年,年年……”
他的话那么的动人,那么的深情。
好似已经决心要在今日将他的疑虑通通击碎,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司小年摔成八瓣的心。他也想自己更有骨气,可这颗心偏偏又只有他才能安抚,才能找回。
他再也说不出更狠的话来,只能哭着打他:“你才是骗子,骗子骗子呜……”
知道他气消了些,序御风的一颗心也终于好受了些,他沉沉叹了口气,将日日夜夜都思念的人儿搂在怀里,抱得松了难解数月相思意,抱得紧了又怕他挣脱出去。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反反复复提醒自己切莫再惹他生气了。
“你真的不介意了吗?你明明那么生气,都不跟我说话,你还天天和岚沅在一起,还说不想再见我,我写信叫你来娶我,你看也不看……”
司小年靠在他怀里,委屈的细细翻数他桩桩件件的‘恶行’。越说眼泪流的越凶。
序御风听他说这些,也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我先前确实可恶至极,我也是瞧不上,该罚。”他一开始确实气过了头,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后面确也有些故意气他的念头。怎么想来都是可恶的:“我以后每天来领罚,每日二十鞭……不,你说多少就多少,可行?”
原本真的很多气,他一句先前确实可恶至极,让他突然就没有话接了。
见他还说要去领罚,一时又是好气好笑:“你明知道我舍不得伤你的。”
听到司小年这样说,序御风心里酸的不得了,虽然是想让小年原谅自己,可见他对自己这样好,这么轻易原谅自己,他又忍不住觉得先前的自己真该千刀万剐。
他本来也不是想让他心疼,他是真的想叫他出了心头那口气。
“那你说怎么罚的好?只要你肯原谅我,我绝不二话。”序御风握住他的发冷的指尖,用手掌之上的温度反复的摩擦来温暖他。
司小年轻轻哼了一声。
序御风赶忙低头亲了亲他的脸:“若我做不到,我序御风天打雷劈,死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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