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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经历的几个无限流世界的副本的具体内容，在他的脑中已经自动被模糊，这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无法承受的讯息，大脑就会做主将其封存。

而记忆可以被封存，绝望感却深入骨髓，无法切除。

易思只知道，他一定是经历了很可怕很可怕的事，不知道怎么从副本总出来的，但一定，已经用尽了他一生的幸运。

从最后一个无限流副本中出来的时候，易思的精神已经陷入恍惚，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易思突然察觉到，他很久很久没听见两个系统拌嘴的声音了。

【系统233：易思，你还好吗？】

“不好。”易思想扯出一个笑，可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是僵硬的，如同没有肌理脉络的木偶，“一点也不好。”

他到现在也想不通，霍繁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是小世界里被清洗了记忆的霍繁，易思还能在心里替他找理由，但那是真正的霍繁，易思不明白，易思也想不通。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易思苦恼地问233，“难道霍繁不爱我了吗？”

多可悲，即使经历了像噩梦一样的一切，易思想到的还是爱。

多可悲，他的人生似乎除了爱就再也没有一件有价值的东西。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系统233斟酌了片刻。

【系统233：我说，也许，他做这一切就是因为爱，他爱你，所以要这么做。】

易思不吭声，系统233的说法很难说服他，但易思不愿意反驳它，好像这样他看起来就没那么可笑。

【系统233：首先我要跟你道歉，霍繁将你推进无限流世界里的副本世界，也许是因为我。】

易思的眼珠动了动。

【系统233：在这个世界，我想起了一些事，我并不是被快穿公司突然安插给你的，相反的，我比系统多多陪伴你的时间要更久更久。】

【系统233：到底有多久呢，我想想，久到……你刚被快穿公司创造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陪着你了。】

【系统233：我在你的意识中觉醒，代表快穿公司，哦不，应该说是系统多多再也没办法掌管你的记忆，从今以后，你到全新的每个世界都会完完整整地拥有你全部的记忆。】

因为它是比系统多多更高级的存在，系统多多无法越过系统233处理易思的记忆。

当然，即使系统多多没过一个世界都要封存易思的记忆，也不证明它背叛了易思，它存在的功能即是如此，或许连多多自己也不知道这一点。

绕来绕去，易思根本听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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