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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真相

第二天，姜岁九脖子里挂了个新围巾。

太阳挂在了天空中，上午最是明媚刺眼，映得雪像是在发光一样，大年夜堆得雪人消散了一点，黑豆做的眼睛依旧嵌得牢靠，立在院里，像是个卫士。

姜奶奶搬了个老式靠椅，懒洋洋地坐在院里一晃一晃地晒太阳。

“净是在我面前晃悠，看见你的新围巾了，那小子送的吧！”

姜岁九舔了舔下唇:“新年礼物。”

“好看吗？”

“好看，好看，他眼光好我又不是不知道。”姜奶奶眯着眼睛笑她。

姜岁九挠了挠头:“您能看出来？”

“我们那代人，没你妈他们这代人想的多，你自己把握住就好，老婆子也不是多嘴的人，我才不会告诉她。”

“嘿嘿，奶奶您最好了！”姜岁九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多大人了，也不害臊，还学小孩子撒娇。”

“再大在您面前也是小孩子。”

姜奶奶抽出胳膊，敲了敲她的额头。

“快开学了吧？”

“没有，还有好几天呢！”

“还有好几天也不许住了，该回家了，我可不想天天给你做饭吃。”姜奶奶故意板着脸道。

“我不，还没开学呢，再多待几天。”

“行了，心都飞走了，找你同学回去玩吧，正好鞋也打好了，你回去带给小答。”

姜岁九摸了摸鼻子，低下了头:“那再住一天，明天再走。”

“作业写了没啊？”

“写了写了，你没看我天天都在学习。”

“那你还跑出来，写作业去，我可听说了，小答可是年级第一，比你高了不少。”

“……”

-

晚上吃过饭，姜奶奶把椅子搬到屋里，坐在上面接着晃悠。

这几天连着都没再下过雪，想必这个冬天即将过去了。

到处还是剩余的年味儿。

“奶奶，你往里坐坐，门口不冷吗？”姜岁九喊道。

姜奶奶抱着一杯热水，慢悠悠地喝着:“年纪大了，也不像小时候那样怕冷了，反而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你越来越像娇宝宝，娇气!”

“奶奶——”姜岁九像只炸了毛的小猫，嘟着嘴道:“我才不娇气呢!”

“是啊，岁岁自从初三之后，岁岁就懂事多了。”

姜岁九心里咯噔一下。

“奶奶……”

“岁岁啊，”

姜奶奶话语突然顿了一下，像是被噎了一下，片刻后，她才接着道:

“奶奶知道，你爸爸失踪了。”

老人家语气平缓，像是在说太阳东升西落，春夏秋冬四季变幻一样随意，可是那微微颤抖的手，话尾的颤音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奶奶——”姜岁九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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