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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集 8-13 分钟,一部剧 20 集。
为了节约成本,剧组原班人马,在差不多的场景内,同时拍摄了两部剧。导演制作人是火车头,其他人是流水线上的螺丝钉。
大半个上午过去了,演员们换衣服,准备下一场戏。
我坐在旁边小马扎上,一边揉太阳穴,一边对照剧本翻看场记本。在细节一栏里,当我看到演员的服道化,脑海里就两个字:
完了……
女主的装扮串戏了。
按照剧本,上个场景是她刚从家里离开,穿的是 T 恤,扎高马尾,现在到公司,就变成白衬衣,丸子头了。
上午几幕剧全部白拍了,我忙着去找导演。
导演是个暴脾气,对着服道化的工作人员一阵暴吼。
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把过错推到我身上,说我头天开会时没说清楚,没有理由几个人都记错了;说我早上若早点到,再检查一次,就不会出这种事情;说他们不会欺负个小妹妹……
我的分辨变成狡辩。
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众口铄金,什么叫有口难言,导演像头喷火龙,我默默承受着所有火力。
头天的服道化碰头会,我确定有交代今天的服装。
我最大的错是昨天不该喝那么多酒,导致今天上午脑袋晕乎乎的,拍了那么多场戏,硬是没发现服道化整体出错……
眼泪在眼眶无声转动。
我有许多委屈,但更多的是后悔。
为了一个渣男,一个绿茶,值得吗?
更不值得的是,我在这里挨骂,谁知道他们在哪里逍遥快活?
10
剧组马不停蹄地重新拍摄。
我没时间伤春悲秋,狠狠揉了把眼睛后,再次投入工作。
导演坐在监视器前,他的眼睛盯着屏幕,忽然冒出两句——
「委屈?」
「你去问问,这个行当,谁不委屈?」
话是对我说的。
我的鼻子再又酸了,小声说了句:「是,谢谢张导。」
一包纸巾恰这时递到我面前。
我转身一看,竟是丧尸小霸总。
陆铮。
11
张导和陆铮认识。
张导下巴指向正在拍摄的女二号,问他是不是来探班的?
他笑着,看着监视器,说是来学习的。
他在我们剧组待了半个小时,和张导说了十句话,递给我一包纸巾,揉了把我的脑袋,和我没说话。
我的思绪却在他身上,眼睛盯着明显整容脸的女二号,寻思着他们是不是有一腿。
配吗?不配吗?
谁配得上谁,谁配不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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