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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试探

在到达苏黎的小屋后，大圣将这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的公寓，给细细打量了一遍。

最后，在三米开间的大飘窗上，满意地找到了今晚的落处。

这里楼层高，从飘窗望下去，勉强能有点腾云驾雾之感。

“所以，这些年你就住在这里？”大圣问道。

“那就要看你问的是哪些年咯！”苏黎从厨房端出一杯牛奶，递了过去，“尝尝？”

大圣龇了一口，拧眉，还不如花果山的山泉好喝，随手就把杯子搁在了飘窗上，目光也顺带着转了过去。

“这里……跟我以前西游时，完全变了样。”他不知是感叹还是惋惜，看着窗外地面上长龙似的连串路灯，仿佛看到了当年水晶宫里的琉璃灯。

屋内的灯光只照亮了他一半的脸，另一半没有被照到的，就隐在了黑暗中。像是把他整个人分成了两半，一半还在千年前，另一半已经到了千年后的今天。

“都十来个世纪……我是说都一千多年了，怎么可能还是原来的样子？”苏黎掏出手机，点了份外卖水果，喝不惯牛奶，那还是吃点水果吧，属猴的都喜欢，“给你尝尝人间的蟠桃，那滋味……”

她摇摇头，一副难以描述的模样。

大圣被逗笑：“这么难吃的东西，你还让我吃？”

“尝尝呗！”苏黎调皮地眨眨眼，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般，其实是怠慢了新来的客人，“没个比较，怎么会记得原来的好呢？”

她言者无心，却没料到听者有心，不但将她的话细细咀嚼了，还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还会记得……原来的好么？

“你……在这里过得好么？”他涩涩地道，不羁的眼眸此时充满了晦暗，却被他低垂的眼皮盖住，在苏黎眼中，成了他惯有的一副闭目养神的逍遥模样。

“挺好的。”苏黎笑着，“我开了个……医馆。”

她专挑他听得懂的词：“不是看身体上的病，是看人心里的病。”

“你……给凡人看病？”他有些小小的诧异，忽略了她的职业重点词，心病。

“是啊，凡人的钱好赚嘛！”苏黎俏皮地吐吐舌，“你不知道么？现在搞了个协会，说什么人妖共处，整天管东管西的，可麻烦了。又不能靠法术变钱，我只能是靠嘴忽悠几只鸡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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