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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记忆回归

杨戬依旧垂着眼，他不知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在做戏。

当年，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她说的话他深信不疑，她传的命令，他也毫不迟疑地去做。

但如今，他也不知道谁真谁假，抑或是大家都在演一出戏，只是有些是知情不说，有些是本色出演，有些则是被戏带了走。

今天，他不想再跟着别人的节奏走了。

杨戬按在地上的手，逐渐握成了拳，紧盯着自己眼前的那一方五色砂石，提了嗓音，打断了女娲的自言自语，朗声道：“杨戬想问，若是由大神的精血传承下来的生命，是否会与本尊一模一样？”

向来散漫的女娲，忽然像被针扎了一样，一个激灵之后，倏地就利了眼神，锐了声音：“你此话何意？”

“娘娘可还记得，当年曾救过杨戬，”他缓缓抬起了头，“并在杨戬额头，开了天眼？”

额间的一抹红，忽然金光一闪，缓缓地往外扩了开来，露出了一枚带着金色光圈的瞳仁。

大爱无疆，小爱无存，这便是天眼。

而缓缓渗着血的脸，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鬼神，带着浓浓的血腥气，一下就冲进了女娲的眼里。

“不！”女娲尖叫一声，猛摇头，“你不是他！他不会有这样的表情，他，他……”

他，他应该永远都是一脸普渡世人，却又显得无情无欲的神情，对她这个亲妹妹亦是如此。她不要，不要他将她当做其他人。她要他为她的出现而欣喜，为她的生气而无奈，为她的受伤而心疼。

笼罩数十万年的迷雾终于被撕开。女娲脑中浮现出一个伟岸身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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