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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询问着对方的状况。
「你那天,怎么会突然来我家的?」冷不丁地,我问。
「因为我发病,睡不着,想找一个人说话。」
怪不得,他总要和我说病人间的直觉。
「那后来,你开始踹门……」
「躁郁症的一个症状,就是容易产生幻想。」
「什么样的幻想?」
「幻想你有危险。」我听见他在电话那头,自嘲地笑了笑,「我走进门,看见你被捆在那的时候,还以为我仍然在幻想里。」
「好好治一治你的病吧。」
我在走廊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被暴雨洗刷过的栏杆,比以前干净了很多。
我突然感觉,有熟悉的脚步声,转过了身。
是我的那位舍友,以及那个和她睡到一起的男人。
他们牵着手,男人被我转身撞到,吃痛地揉着胳膊。
他的神色有些慌张,也像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抱歉啊,我走路不长眼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以后,都是。」
我打着电话走远,和陆羽约好,下课后,去看他.
—end
彩蛋:雷雨夜前与后
1
有一件事,是我到医院后告诉陆羽的。
我搬出去住的另一个原因。
「是被排挤对吧。」
我还没开口,陆羽就替我说出了答案。
他吃着我削的苹果,躺在病床上,像个小少爷。不过,是打满绷带的那种。
「你怎么又知道了。」
「操,你一个宿舍,就你独来独往,我瞎么?」
2
那是雷雨夜来临前的事了。
那时候我刚打完胎,没有告诉任何人。躺在宿舍,难受得快要死掉。肉体,心里,都是。
那个舍友,打着电话,语笑嫣然,电话的那头,是我死去孩子的父亲。
她是专门打给我听的。
她想把我赶出去,我知道。
你说原因?大概是我从来不敢反抗吧。
欺负人这种事,是会上瘾的。
那段时间,她的手段变本加厉。深夜里,我从楼层的公厕回来,发现宿舍的门从里面锁上了,一个人,只能在楼下的长凳,坐到天明;
还有抽屉里,突然出现的蜥蜴尸体;
保温杯里,喝完的热水,杯底有蜥蜴的断肢。呕吐之后,打从心底的恐惧。
我搬了出去,说是为了静养,其实是为了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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