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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记错的话,他是个画家?”齐才川踱步到窗边,站在他旁边,“对于他来说,无异于要了他的命。”
“这才会让他记忆深刻。”姜晏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不以为意道,“不听话的下场。”
“再说了,他不是还剩一只手?”
“姜晏。”齐才川转过身,定定地凝视着他,“你费尽心思把一朵开得正娇的花从高处摘下来,于是他只能紧紧地攀附着你。”
“可你呢?”
“你硬生生拔光了他的刺,让他孤零零地开在你的脚边,不再高不可攀,所以你开始作践他,你看不见他的眼泪,他稍微躲一下,你就只觉着他不驯服。”
“时间久了,你就也忘了曾经是如何珍爱他。”
“你干脆放了他吧,爱不能爱,恨又狠不下心,折磨得不止是他。”
细密的雨丝微微倾斜,从窗户外落进来,身上也潮湿起来。
姜晏望着远处光怪陆离的霓虹灯,混着各色的景观灯,将深黑色的夜空染成了泛着雾气的浅灰。
“放他走?”他像是在问自己,半晌,他轻轻笑了一下,“你说的倒是轻松。”
爱和恨的边界早就模糊了。
别人只看得见小玫瑰颤着花瓣在哭泣,可抓着玫瑰不放手的人难道就好受了吗?
“再给我些时间。”姜晏抿了抿唇,垂下眸子,“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姜晏还年轻,太骄傲,自负聪明,总以为什么都尽在掌握。
那时候他站在病房外,他的小玫瑰伤痕累累,他再一次告诉自己。
来日方长。
于是他一次次逃避郁小雀无声的求救,一次又一次。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和小玫瑰再也没有来日了。
覆水难收的痛楚也不过如此。
姜晏推开病房门,小金丝雀陷在床铺里,看起来睡得香甜。
他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俯下身,想把郁小雀吃进嘴里的发丝拿出来。
可一低头,便看清了眼尾那抹嫣红,还有没来得及擦干的泪痕。
姜晏顿了一下,伸手拂去那点泪珠。
雨越来越大了,直打在玻璃窗上,呜呜咽咽的,直往人心里去。
姜晏给他掖了下被角,又小心把右手放在被子里。
“你放我走吧。”
郁小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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