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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跟我窝里横了。”
郁小雀歪在他怀里,不满地动了动身子,像只被钳制住的小奶猫,“那个人好坏,欺负希希,我们把希希接过来好不好。”
“可是养你一个已经花了我很多钱了。”姜晏细致地把郁小雀咬得狗啃似的指甲修齐,指甲盖里都透出粉嫩嫩的色泽。
“我养希希。”郁小雀蹬蹬腿,皱着眉有些苦恼,“你养我,不就好了!”
“做什么美梦呢?”姜晏把郁小雀脚丫子托在手里,开始剪脚指甲,“你哪来的钱?”
“我的画要是入围了,会有好多好多钱的。”郁小雀提到这个就精神了,呆毛直愣愣的。
“很遗憾。”姜晏捏了捏他不老实的脚趾,“参赛时间已经过了。”
“我忘了呀……”郁小雀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瓜,蔫了吧唧地,“我的画找不到了。”
姜晏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给他套上小猫崽图案的袜子,又把脚链重新系上。
柔和的光落在两人身上,姜晏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衬得他越发温柔。
他弯身时,一个桃心样式的项链在颈边若隐若现,又很快被他收回去。
郁小雀苦恼地揪着被子,不知道想些什么。
“先生……”他拧着小眉毛,欲言又止。
“怎么了?”姜晏端着饭菜打算去热热,回头问道。
许是这气氛是久违的和谐,郁小雀踌躇了下,扬起小脑袋,轻轻戳了戳右臂,“我还能再画画吗?”
从手筋被挑断到现在,他没有和姜晏喊过一句疼和委屈,只是在姜晏看来莫名的闹腾。
他问姜晏能不能放他走,他问姜晏他算什么,他甚至问了姜晏能不能把文希带回家。
可他从始至终没有提过一次右臂。
就像是不在意了似的。
可是怎么就能不在意了呢?
姜晏瞧着病床上小心翼翼有一下没一下戳着右臂的少年,恍惚间回到了那个盛夏。
蝉鸣时分,少年躲在树荫下,垂着头,摩挲着手里已经快化了的冰可乐,眼前是被砸得看不出样子的画具。
“晏哥……”他没有哭,只是眼眶微红,抬头委屈巴巴地望着他,“我还能继续画画吗?”
他怎么做的来着?
那时的他蹲下身,抚着小孩的头,温声问道,“你还想画画吗?”
少年咬着唇,使劲点了点头,“想的……”
“那就学……”他弯唇笑了笑,“什么事都有我顶着。”
于是后来,他真就独自一人撑起了一个家,竭尽全力地护着少年无忧无虑的长大。
可是如今呢?
姜晏不愿去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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