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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仰面看向他:“你有办法?”
封璘垂眸秾睇指上的糖霜,弯了眼,那毫不遮掩的目光像是在明示什么。沧浪下巴微抬,缓竖起一指,按低了他指腹。可正当唇珠将要碰到糖块之际,封璘指尖一斜,糖块不偏不倚,顺着仰颈的弧度,刚好滚落在胸前最暧昧不可言的位置。
“小殿下君龄几何,这般贪吃甜食,不怕坏了牙?”沧浪屈指勾住封璘的下巴,与他鼻尖相抵呼吸相闻,口中恶意地追问。
“齿龄九载,”封璘面上是有板有眼的乖训,可手指却在轻车熟路地拨弄——除了糖块还有其他——似乎不介意告诉沧浪自己的这副乖训只是个伪装,“替先生温席足够了。”
沧浪眉间轻折,想要叱他表里不一,可哪还有开口的机会。封璘再一次压下了身,含住了糖块,也噙住了那一小处要害。他的舌尖是如此灵活,糖块未及融化之前,就已经让先生融化在了情浪里。
质问常氏的信件如泥牛入海,大名领主左等不来,一个早晚就焦了心。
从前他借着送鱼的名目往常府送信,鱼传尺素的把戏屡试不鲜。可自打出了慈济坊那档事,官府对沿海渔民的看管趋于严苛,名为保护,实际上却是打着重理册籍的旗号,把每家每户的底细都摸了遍。他没法再遣人混入城中探听虚实,原就心猿意马的信任在形形色色的议论里,变得更加可危。
有人传,常毓这次立了大功,圣人看重他的天赋和家学,有意拔擢他入仕,抗倭之战便是常小公子平步青云的开端;
还有人说,常记票号曾与早年间的闽州巨贾贺为章过从甚密,是以多少受到贪墨案的牵连,常敏行避世,亦为明哲保身之举。而今圣人为昭仁德,决意对常家既往不咎,不仅要抬举常家独子,还打算正式敕封常家太爷为“镇海护国公”。
无论哪种传闻,都让大名领主心神不宁。联想到晏廷暗中增派兵力搜岛的密报,他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揣测:
面对大晏皇帝的示好,常敏行动摇了。
搜岛就是一个讯号。以常氏的狡猾,他当然不会直接告诉晏军双屿地下埋了大量火石的秘密。但是他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暗通款曲,再假意配合搜捕,一俟危机解除,常敏行自然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从这桩逆谋中全身而退。
更有甚者,常氏以为自己被瞒在鼓里,到了奠基大典当日,仍照原计划带兵闯入“群龙无首”的南洋水师府。而他就可以借机说服晏军设伏,将自己一网打尽,拿东瀛武士的人头作为效忠晏帝的投名状。
正当揣摩不定之时,潜伏城郊的游哨再一次传来消息:今日午时,一列轻骑从城中飞马驰出,看方向是往双屿的常家祠堂去。换马登船时,乔装成船夫的游哨从马匹的褡裢里找到了一封信,信里内容言及招安之事,正戳中了大名领主的隐忧。
左右见主子的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劝:“大人不必把事情想得那样糟,这不过是晏廷的招安,常家应不应还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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