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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聃先生被关进一所僻静的小屋。看着暗蒙蒙的屋脊,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说不清是后悔还是别的什么的感觉,他仿佛觉得,他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还不成熟,他想,“如若我能比这再成熟一些,可能事情的发展不会这样。“只一闪,这种想法就被另外一种情绪——对于敫戕的愤怒的情绪所代替了。
敫戕把老聃关进小屋之后,听说他很有声望,听说他年轻时就曾城头却敌,是个恭谦,居卑,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的人,心里也产生了一丝后悔,但是他并没主动去把老聃放出,而是采取了另外的办法,他想,“管你是啥样的人!只要敢顶撞我,就要毫不留情地对他下手!我既然已经把他关了起来,就不能松松地再把他放出。如若我亲自指令把他放出来,那就说明是我的错,就等于在世人而前自己打自己的嘴。“他为了叫老聃投降,给他挽回面子,就亲自派人到小屋里去劝老聃:“先生,你认个错吧,只要向太爷认一个错,太爷就可以立即把你放出。“
老聃先生严肃地说:“我想在这多住几天。“
敫戕对于老聃,心中很是气恨,下决心把他关押到底,一直到他彻底投降。他恐怕百姓知道此事,会引起不满,惹出不好对付的麻烦,就采取各种办法,对消息严加封锁,并派人对老聃严加看管。老聃先生家里人来找老聃,他故意撒谎,说他们请老聃先生帮助办件公事,现已出差到了宛丘,得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老聃的弟子文子对老师出差宛丘之事产生怀疑,前来打听情况。一位心里向着老聃先生的看守,偷偷地把情况向他告知,并偷偷放他进屋去见老聃。
文子一进屋子,见老师在地上坐着,就“扑腾“一声跪到地上,拉着他的胳膊放声大哭。老聃先生站起来,弯腰将弟子拉起,强打精神笑着说:“别哭,别哭,你这是哭啥,这是哭啥!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并故意拍拍文子的肩膀头说:“说实话,我这次被关押,心里算是轻松愉快,我能以这种方式对自己提出的‘规律’之说是否正确,进行研讨,实在是风格殊异,机会难得。“文子用衣袖擦着眼泪说:“老师,别这样说,快别这样说!要知道,他们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你暗杀的!“老聃先生笑着说:“他们不敢,我料到,他们没有那样的胆量。““老师,且不可想恁天真。“文子眼里仍然含着泪水说,“要知道,姓敫的心狠手毒,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事已如此,他们如若那样,那就随他们的便吧。“老聃先生的脸色开始阴暗下来。
文子偷着瞧看老师之事被敫戕发觉,他们将他秘密扣押。那个走露消息的看守,被他们撤换之后,押入南监,一下子成了吃里扒外,“罪大恶极“的犯人。
情势越来越严重。
没想到,三天之后的一个夜晚,一群陈国兵马突然之间将苦县县衙严严实实的包围!
“冲进去!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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