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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雪月（六）

“没有！”苍羽像是要急忙否定什么，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看他这么慌乱的样子，易凌断然不会信，于是向前一步，摆出一副威胁的样子：“如此慌张，究竟是为何啊？为师倒是没想到，不过才短短一日不到，跟着那个狐妖学会了撒谎。”

苍羽觉得自己很是委屈，可是他真的没法告诉易凌真相，眼看易凌离他越来越近，苍羽只好向后退一步。二人就这么你向前我向后，最终苍羽被堵在墙角处不能动弹，眼巴巴地看着易凌一脸无辜。

“你当真不愿说？”易凌的面色十分不好，若不是他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此时苍羽可能已经被摁在墙上了。

“此事真的不能告诉师尊，”苍羽心下十分着急，“我……”

“没想到连你也会欺瞒为师，”易凌露出失望的神色，他转过身去，“本以为你会是唯一一个以真心待为师的人。”

“我……”苍羽望着易凌显得有些落寞的背景，最终还是决定将此事说出来，哪怕自己或许会因此与师尊疏离，那也好过让师尊觉得自己欺瞒他。

“其实，我、我在红叶的幻术之中，”苍羽深吸一口气，仿若赴死一般地说，“曾与师尊有过风月之事。”

这下易凌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一脸震惊地说：“你、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我与师尊……”

“为师没有让你再说一遍！”易凌立刻踏步上前捂住苍羽的嘴，耳尖不觉浮起一丝绯红，“那不是红叶的幻术么？要说也是你与他，与为师有什么关系？”

“我还未说完……”苍羽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可怜，“红叶说，发生风月之事的的确是师尊，后来成亲的时候才是他。”

“成亲？！”易凌这下完全维持不住架子，“你、你以后不许提这件事，什么都不许说。为师要冷静一会。”

“……哦。”苍羽心想这不是易凌非要让他说的么，现在说了又这样，还不如不说。

过了许久，易凌终于调理好自己的心情，现在看来，苍羽倒是比他更冷静一些……他这个师尊的形象恐怕要毁于一旦了，早知当年就不该答应苍羽收他为徒，当个孩子养也不是不行。

“师尊……现在还好吧？”苍羽小心问道。

易凌：“……”现在他看到苍羽就想到那什么风月之事，并不是很好。忽而，他又想到什么东西，求证一样问道：“你方才说与你发生风月之事的不是那个狐妖？”

“嗯，对啊。”苍羽一脸平静地说出三个足以让易凌再度陷入沉思的话。

“可，为何为师完全不知道这个？”

“其实，”苍羽有些害羞地摸了摸鼻子，“那个时候师尊也中了幻术，所以不知道。”

易凌：“……”

“师尊那时候还服下了灵孕丹呢……”

易凌：“……？！”

最后，师徒二人经过一番商讨，决定此后二人闭口不言此事，若有违规者，罚抄千遍门规。自此，苍羽只好再也不提此事，他本人表示很是遗憾。

“话说回来，既然当时我最后见到的并非是师尊，那究竟是何人能够同时假扮为你我？而且那时师尊分明与我一同跟着红叶，那人理应不会有机会‘偷梁换柱’……”

易凌深思一会，说：“为师曾在古书中见过名作‘傀儡’之物，‘傀儡’最终形态可模仿任何人，不过如今已经很少有人能够制造出此级别的‘傀儡’，不过在雪月城中，什么事都算不上稀奇。”

苍羽想起什么：“我记得红叶曾说，进入雪月城之后，若想寻得自己想知晓的真相，要靠‘缘分’。以我看来，或许并不是‘缘分’，而是能够经受考验。红叶身为雪月城中之人，不可能不知道‘傀儡’存在，若他知道但却故意隐瞒，只能说明他与那位制造‘傀儡’的人早已暗中联系。”

易凌点头：“如此说来，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位雪月城城主——顾倾。你可还记得你遇到的‘傀儡’往何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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