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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有一慢吞吞打【我不自恋啊,我就不觉得分手五年的前男友还对我有意思】
程澄安静片刻,回【别打岔,陆睿明那事不一样,我今天一说你可能来,他眼睛都亮了,是真还对你有点意思】
舒有一看着消息,打上【但我不一定对他有意思】,却没发出去,他揉揉太阳穴,删掉了,只发出个【噢】。
程澄也没再对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只说【你得好好和室友道歉吧,误会人还害人受伤】
舒有一回【知道啦程老师,保证完成任务】
舒有一拿着牙杯出门时,一瞥发现装着碘伏的小包已经放在客厅桌子上了,他转身要去洗手间,门却自动打开,于裴从里面出来。
撞见舒有一,于裴一怔,平日冷淡的脸上,竟少有浮现几分不自然。
他没和舒有一搭话,让开位置,转身要回房间,却被舒有一眼疾手快地拉住。
“你没擦碘伏吧?”舒有一盯住他额间,伤口的红已经转为青紫,隐隐有血色凝在上面,但却丝毫没有碘伏擦过的痕迹,舒有一看着皱起眉,抬眼问,“为什么不抹药啊?”
于裴站定,微微偏头,把伤口那侧避开舒有一的视线,说:“不习惯。”
“这不是习不习惯的问题。”舒有一说,“铁门上很多细菌的,你这伤不消毒,很容易感染。”
于裴说:“待会抹。”
舒有一不信任地看他:“你待会真的会抹吗?”
于裴和舒有一对视一会儿,错开视线道:“我洗过了,没事。”
舒有一定睛一看,才发现于裴额角居然还挂着水滴,他皱起眉,完全不赞同地脱口而出:“你是猪吗,伤口触水很容易二次开裂的!”
顾不上于裴的闪避,舒有一用力把人拽个侧身,前倾凑过去,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观察于裴额间,这才发现伤口根本没凝固,上面覆着鲜艳的红就是还在渗出的血珠。
于裴被他拽着,有点变扭地后仰,舒有一却更进一步贴过来,后面就是墙,于裴退无可退,带些无奈地开口:“我不是猪,只是……”
他半响没说话,舒有一被那鲜红刺激得皱眉,问:“只是?”
于裴僵硬地站着,半响吐出一个字:“疼。”
他低眸看舒有一,冷静但自暴自弃地说:“擦碘伏太疼了,我不想擦。”
舒有一:……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个身高一个一米八几,脸比漠河还冷的室友,居然会怕消毒那一点点疼。
这情况实在太反差,舒有一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挨着于裴,一笑低头,几乎要埋到于裴肩膀上。于裴后仰着,克制这自己伸手去捏舒有一头顶一颤颤呆毛的冲动,说:“你能……先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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