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是男人成长最快的地方，他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有些成熟男人的样子，但是在喻清面前却也还是温和的。

听见男人这样说，少年眼睛倏然放大：“你、你是那个辽国的皇帝！”说着他有些害怕地抓紧了手中的被子，脸上满是防备，并不像之前那样友好。

楚砚南看到少年的防备有些受伤，他向前凑了凑想要解释，喻清却缩在了角落抬手冷脸说道:“你不要过来。”

男人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从前先生那么喜欢他，在他面前都是温柔带笑的，还鼓励他做自己想做的事，现在却......

“你从前很喜欢我的，你会温柔地摸我的头，还会和我说笑，教我读书。”

“须至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这是你对我说过的话啊，你怎么可以忘了......”

说到后面楚砚南红着眼眶竟然开始掉了泪，整个人委屈的不行，一双桃花眼耷拉下来显得十分可怜。

喻清愣了愣，现在换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没想到楚砚南居然会哭。

他挪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了楚砚南的头上，露出一个清甜的笑来：“是这样吗？”

楚砚南吸了吸鼻子，将头靠在了喻清的胸口：“先生，你忘了我就算了，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好不好，我会很难过的，这辽国的皇帝又不是我想做的，若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去。”

王朝更替，史书改写（四十）

“为了我？”喻清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楚砚南。

“是，为了你。”说到这里楚砚南收起了那些委屈的样子，定定的看着，眼中满是真挚的情意。

少年淡淡地蹙起了眉：“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真的愿意待在辽国吗，又是真的喜欢那里吗？我不想任何人为了我去做他不情愿的事情，更何况身为一国之君，在其位，谋其职，你要对百姓负责，皇位不是你实现某件事情的工具。”

楚砚南听见喻清的话愣了愣，随即缓缓绽放了一个笑容。即便失去了记忆。先生也还是先生。

“先生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你说得对，其实我挺喜欢那里的，辽国民风淳朴，生活随意，我很喜欢那里。”

见楚砚南这样说喻清才舒展了眉宇。

“听你这样说，似乎发生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想亲自去问楚延卿，你可不可以让我回去。”

楚砚南虽然舍不得他，但是他也明白这一生他都无法走进这个人的心里，不如远远的看着他幸福一生，那样他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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