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办法吗，还是不是男人了，居然怕鱼刺……”顾隐青说到最后还带着嘲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楚白焰皱眉咂舌，一脸凝重。

他也明白这样下去不太行，他也想早点回家。

“你会游泳吗？”他垂着头看着水下如水草般的头发，又盯着台子上的水桶轻声问道。

“会，我原本就是试镜过人鱼这角色的。”顾隐青有些莫名其妙，心想这话题转的真生硬。

“那就好。”楚白焰轻声说道，随即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顾隐青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没问出声，只是拎起桶下了楼梯。

“action！”

枯草中的火星。

饲养员拎着装着新鲜活鱼的水桶走上台阶，他走到台阶上，犹豫了下，还是扔出一条活鱼。

水下金光一闪，一条人鱼猛然伸出手死死扣住鱼，尖锐的指甲扣住鱼身。

黑发在身后肆意飘舞，人鱼一脸淡然，他将鱼送入口中，亮出尖利的獠牙，狠狠地咬下。

鱼身伤口处蔓延出粉色液体，影影绰绰地覆盖上人鱼完美绝伦的脸庞，像是美人脸上的面纱，朦胧的美感更是撩拨人心。

一双眉眼猛然抬头看向镜头，凶狠地亮出獠牙示威，随后一摆尾就钻入海底。

“漂亮！”导演在摄像机前被这一眼瞥得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激动地一拍手。

而海底的人鱼却越游越无力，直接垂直落在缸底。

导演和工作人员看到这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站在缸边的顾隐青见此眼皮一跳，随后迅速扎入水中……

等楚白焰再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屋顶，他这是被送回家了。

“醒了，来喝口水。”林芒硝将人扶起来，水杯递到他唇边。

楚白焰就着林芒硝的手喝了几口就不喝了，总感觉昏倒后在缸里的时候应该喝了不少……

一想到那水里的不明物体还有鱼血，楚白焰顿时喉咙一紧，猛然坐起身赤着脚跑到洗手台上呕吐，却只能吐出一些水。

胃里没有什么能吐的，身体却还在不自觉地做出反应。

胃袋痉挛，喉咙不自觉地做出干呕的收缩。

像是一颗咀嚼过的口香糖扔到了黏性十足的捕蝇纸上，随着时间流逝，口香糖变硬后却被人捏起想要脱离粘纸一般黏的反复拉扯。

吐着吐着眼角不自觉地溢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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