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亲是谁？”季钟书目光锐利，紧盯着楚白焰问道。

楚白焰握紧拳头，一字一句的回答。

“楚余松。”

线索

“一个白手起家的富一代，经常做慈善，被人称作业界劳模，最有能力的创业人。”楚白焰冷静地说着，大脑在此刻也飞速运转。

“现在看没有这么简单，他的资金，恐怕都是从我妈那拿的，不然一个农民出身的普通人，哪来的几千万做投资。”

楚白焰双手捂住脸，烦躁地将头发捋到后面。

他本以为楚余松是个垃圾，没想到他已经突破底线，远比垃圾还要让人恶心。

“我知道了。”季钟书脸色也不太好看，但他到底是能分清事情情况的，不会说那种楚白焰身上留着楚余松的血就对他苛刻对待。

这是他女儿的孩子，而且没有被那人肮脏的品质污染，这也是他女儿的延续。

楚白焰双手捂住脸，手指微微颤抖，心中满腔的愤怒与厌恶无处发泄。

忽地，头上一重。

“不要自责，这不怨你，还有……”季钟书声音平淡，“这部戏本来是给小果准备的，她一直想要演一次美人鱼。”

只可惜这个剧本等了她十几年，终究是落到了她儿子头上。

“你和小果很像，不是长相，更多的是刻在骨子里的倔强。她总是能克服各种困难还能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只要活跃在屏幕上，就永远都是一副热情快乐的模样。”

直到隐退时也是。

楚白焰原本还是满腔的恨意，被那双安慰又粗糙的手化作了温暖与关怀，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我来演。”

回去的路上楚白焰像打了鸡血，他背着空菜筐，去找了心理医生。

医生推了推眼镜框，盯着这个卡了他下班点儿的人，摆出营业时的笑脸，“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楚白焰嗅着屋内消毒水的气味有些难受，只想尽快离开，“晕血怎么治。”

“这个啊……”医生职业病犯了，开始给人科普，“你这个症状可以用系统脱敏法，可以通过交互抑制或反条件作用原理，在引发焦虑的刺激物出现的同时做出一直在焦虑的反应，最后会达到切断刺激物和焦虑反应之间的联系。”

楚白焰：“……”

他目光不善，杀气腾腾，“说人话。”

“额，就是你晕血的话就多见一见血，从习惯到麻木就好了。”医生被他盯得缩了缩脖子，“还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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