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要回海里了……白焰乖乖的，记得要多喝水，嘴巴才不会干……】

血腥味钻进口鼻，头顶更是刺眼的白光。

【想妈妈了就去……菜地里有…给你的…】

破出水面的楚白焰眼眶猩红，紧紧抱住林芒硝。

【虽然……我一直教你……要坚强，可这一次，妈妈只希望你能忘掉这些……】

木然地将林芒硝平放在台子上，手下不停地做着抢救，眼眶却早已红的吓人。

【妈妈爱你。】

直到林芒硝呛出一口水，缓缓睁开眼，楚白焰才腿脚发凉地坐到一边。

他颤抖着唇，跪在旁边大口地呼吸，像是第一次上岸的鱼，周身冰凉，痛苦的无法呼吸。

想要痛哭，想要吼叫，全全都做不到。

手指无力地抓住冰凉的边框，指尖用力到苍白，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脑袋里像是炸裂开一般。

耳边是欢呼声，哭泣声，咆哮声……

他第一次这么渴望能晕过去，可却依旧清醒着。

脑中还能一遍遍回放着那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残忍又直白地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真相一直在他面前，原来一直都是他懦弱的逃避现实。

“白焰……”

林芒硝吐出海水，鼻腔中的窒息仿佛还在，他张开嘴，手缓缓伸向楚白焰。

楚白焰抬起头，眼中是林芒硝从没见过的恐惧痛苦与排斥。

那他这么多年，到底在做什么？

真的……

“好恶心。”

自己还一直假惺惺的找人……太可笑了……

林芒硝浑身一颤，无措地眨了眨眼，却发现楚白焰的此刻的情绪是真的。

恍惚间他意识到楚白焰可能是给自己做了人工呼吸。

那伸出的手缓缓放下。

抱歉……

27.替身

恍惚间回了家，楚白焰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母亲为什么会那样……

那幅模样和季钟书给的照片中的人完全是两个人。

她经历了什么，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

更可笑的是他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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