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恃美行凶

温和隽永的檀木香缠绵地萦绕在鼻端，夹带着些夜深的凉意，好闻的紧，万分勾人。

程敛失神几秒，察觉到楚曜的手完全覆盖到他的臀部后，浑身一激灵，他用力地将楚曜推开，周身的低气压顿时溢散出来。

“你在干什么？“程敛沉着脸，压低着嗓子厉声质问楚曜。

楚曜将手背到身后，格外眷恋地摩挲着手指——

真软。

“抱歉。”楚曜轻声道，嗓音温软，透着股平日绝对不会出现的柔软温顺。

在枳白地灯光之下，年轻男人容色苍白，鸦睫浓深纤长，凤眸盛着糜丽的秾艳，薄唇形状优美。

顶着这么张美人脸，楚曜还偏偏做出如此乖巧温顺的表情，实在是……让人生不起气来……

程敛发现自己胸腔里堵着的那股气已然消失后，幽幽叹口气。

他可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有如此颜狗的一面……

程敛掐了掐眉心，颇有些疲惫：“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我以为这种玩笑……阿敛不会在意的。”

楚曜亦步亦趋跟在程敛身后，语气有些可怜，低垂着头，瞅起来很是沮丧，像只被主人抛弃的流落街头的大狗狗，“我之前没有阿敛这种朋友……我看别人都是这么和朋友相处的……”

程敛步伐一顿，抬头看了眼黑黢黢的天，在心底叹了第n口气。

是啊，据他上辈子对楚曜的了解——

楚曜性子高傲，天生性情冷淡，极不易与别人亲近，所以在楚曜成长的过程中，这孩子倒是没啥能聊的来的朋友。

而自己应该是楚曜的第一个朋友。

正是因为他程敛是楚曜的第一个朋友，所以楚曜才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和朋友正确的相处，由此，便只能模仿别人与朋友的相处方式。

直男之间确实也蛮喜欢开这种奇怪的玩笑，就连付东之和李明礼之间有时候也会互喊宝贝。

可是是他太敏感了。

程敛想着想着，把自己给说服了，顺便还为楚曜开脱了罪行。

“以后……”程敛转身用左手搭在楚曜的右肩上，脸色严肃，“以后可不能再开这种玩笑了，我不喜欢这种玩笑，而且你这种和朋友的相处方式也不能再学了，和朋友正常的相处方式并不是你现在所学的这样的，知道了吗？”

楚曜迟疑地点了点头，眸光直视程敛的眼睛，眸神热切，薄唇翕动，像是还有些话要说。

“……”

程敛盯着楚曜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抵抗住眼前的美色。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可是……”楚曜牵过程敛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牢牢地握进手里，“可是阿敛是我最亲近的人，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亲近我的人，小时候……父亲可从来都不亲近我，我知道他并不喜欢我，我觉得……那样亲近阿敛真的很舒服……阿敛难道你觉得不舒服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楚曜脉脉地望着程敛，狭长的凤眸里风情无限，像月光下潋滟至极，魅惑众生的艳鬼，勾的程敛心脏一通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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