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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楚曜牌大猫

被楚曜蹭了蹭鼻子后，程敛的心情一直处于躁动的状态。

晚自习期间，楚曜稍微他凑近一点，程敛便会迅速与楚曜拉开距离，反应准确及时。

这导致楚曜一晚上瞧着程敛的眼神哀怨又可怜，可偏偏面上还端着那矜贵冷淡的表情，就像被主人无情抛弃的大猫，佯装高贵冷漠地坐在屋檐下，可那小眼神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主人家的门，期待着主人回心转意，把它接回去。

临晚自习几分钟前，程敛再也承受不住他的眼神，放下手中的笔，撂下正在解答的题目问：“怎么了？”

被主人抛弃的大猫薄唇翕动，矜持着表面的冷淡，语气却控制不住地委屈道：“你躲我。”

“我没……”程敛底气不足地反驳。

大猫的耳朵完全耷拉了下来，小眼神难过极了：“你躲了我一晚上。”

程敛的声音微弱且心虚：“真没……”

这会儿，大猫不愿意开口说话了，薄唇拉直，寡冷精致的骨像也压不住他哀怨悲伤的外露情绪，他一味地盯着那不承认事实的主人。

程敛眼神闪躲：“这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

“就……”程敛的脑袋急速运转着，有些结巴地掰扯着理由：“就……新座位，新班级， 新环境……我可能就产生了应激性的反应了。”

“……”

见楚曜还是一脸冷漠夹带着隐隐委屈的表情，程敛开始了下一轮的找补：“真的！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你要相信我！你看我的书包和笔袋，这些日常用的文具，基本上都是高一的时候用的了，但是我一直都舍不得把它们换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念旧啊！念旧的人有什么特点，特点不就是会对新环境感到陌生和难以适从吗？对吧？”

程敛神情真挚地望进楚曜的眼镜里，折射着几片薄光的墨眸剔透干净，漾着一股儿纯真无邪招人劲。

在程敛期冀无比的目光之下，大猫矜持地应了一声。

“嗯。”

他倒是没去拆穿程敛言语间的逻辑问题——念旧与对新环境感到陌生和难于适从之间的必然性。

楚曜朝程敛勾了勾手指：“过来。”

程敛浑身一僵，慢吞吞地挨了过去，被人猝不及防地揉了一把头。

少年柔软整顺的头发在顷刻间乱成了一团。

程敛顶着这么一窝凌乱的头发，呆呆地瞪圆了眼睛，好似不知要拿当下的这种情况怎么办。

是躲开还是不动。

这是个艰难的选择题。

楚曜短促地轻笑一声，笑意慵懒柔软，出现时间之短，如此显得这抹笑意格外勾人。

动了心的少年不由得看痴了，一时之间收敛不住粉红单纯的心思，任由其泄露而出。

自耳尖至脸颊，薄红肆意霸道，将少年沾染了遍。

程敛觉着自己这一整张脸红得都快冒烟了。

论长相，楚曜这张脸完全就是长在他的审美上的，这般惑人湛然的容色，在程敛察觉了自己的心思之后，楚曜对他的吸引力更加是大了一倍不止。

程敛下耷了眼眸，遮住里头藏不住的异样情绪：“别摸了……头发都乱了。”

“可爱的。”楚曜的左手自程敛的头发下移，捏住了程敛红得快滴血的耳垂，轻轻地揪在手里把玩。

“……”

略显冰凉的指腹触摸上温热细腻的耳垂，激地程敛脸又红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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