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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阿璃,我是玉哥哥。我给你摘风筝,给你拿兔子灯。
这世上早就没有阿璃,也没有玉哥哥了。
「阿璃,你怎样才能开心,和以前一样?你告诉我,怎样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吗?」
我问他。
我很久没理过他,他有些慌,忙不迭地点头。
「我要供奉顾北寒的牌位。」我说。
十
琅月一晃就三岁了。
长得眉目清秀,跟顾北寒一个模子。
沈玉不瞎。
他的人翻遍了大燕,也没能把阮容容翻出来。
年初的时候,西域使带着骆驼队穿过戈壁滩,在路上遇到了两个人。
男的很清秀,眼睛下有一道疤,虽然穿着西域的衣服,但一看就是个汉人。
他的妻子话不多,温温柔柔,总低着头,抱着他们的小娃娃。
他们也有支马队,贩茶叶和宝石。
那男人听说有大燕来的西域使,杀了一头羊,在篝火上烤,然后问了他们很多事。
沈玉得了秘报,特意拿来给我看。
他是想听我说句话。
顾北寒的牌位还在厅堂上,一天三炷香,纪念我们的友谊。
我转过身,向后花园里去。沈玉拉住我,小心翼翼,盯着我的脸。
「是我出了钱,」我说,「我让顾北寒勾引阮容容,但后来他爱上她了。阮容容怀了他的孩子,然后跟他跑了。她不爱你了,这些都是因为我。你明白了吗?」
沈玉不说话。
「你以前说得对,我就是跟顾北寒勾结了。所以那年刺杀,他才放过你。我愿意让他跟别人走,他幸福我就很快乐。」
「阿璃,你还是生我的气。」他说。
「阿璃,我们不提阮容容了,行吗?」
「阿璃,我是这世上最傻的人了。」
我甩开他,径直走到花园去。
娘跟我说,你和沈玉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从小就在一起玩,有什么说不开的事?干什么要闹得帝后不睦,众人皆知?
可我就是想离开他。
一辈子在他身边,又半分不去碰,一眼不去看。
一辈子记得阮容容和顾北寒,记得我曾经怀过的孩子。
他们说大燕的皇帝是情种。
先帝大半辈子独宠皇后,现在的皇帝夜夜路过长坤宫,只是皇后不肯让他见。
宫里的孩子始终只有琅月。
那些臣子开始进谏,次年盛夏的时候,新来的王美人生了个儿子。
沈玉抱着襁褓,在我门口站到太阳落山。
小孩一直哭,我走出去,本来不想接,但那孩子闭着眼,小拳头晃被子,和琅月小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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