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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民谣，唱给一个心爱的牧羊女。看你蠢蠢欲动的，要不上去来一曲？”

戚望眼睛肉眼可见的一亮，嘴上还谦虚着：“这不太好吧。”

“他们餐厅特色就是这样，那个小舞台欢迎一切爱音乐的朋友上台。”池鸿指了指不远处站起来的白人：“你看，他们已经燥起来了。”

说话间，正在用餐的食客又上去艺人，他走到那台架子鼓前，戚望听见几声底鼓响，很快，那人就给这首民谣加入古典。

人群沸腾起来，他们也不吃饭了，举着啤酒杯高兴的站在舞台前面的空地上跳舞，欢呼雀跃着，仿佛有许多高兴的事情。

戚望被他们带动着，突然手被握住，他转过头，池鸿拉着他：“走走走，上面还有个键盘，等会被抢了！”

他拉着戚望几步跑上台，戚望听见下面有群欢呼声，似乎是因为他的肤色与他们不同，他得到欢呼格外响亮。戚望许久没有被这样看过了，他望着台下，有几个人冲着他吹着口哨。那声音没有下流的嘲笑，眼睛里反而带了些期待。

戚望被这情绪感染了，他和打鼓的男人对视一眼，将手放在键盘上。良好的音乐素养让他迅速的融入唱歌的男人。

三个人素不相识，却因为音乐配合默契。

一曲闭，三人意犹未尽，相视一笑。弹尤克里里的男人对他说了一段话。

池鸿喊道：“他让你来一曲，他们配合你。”

戚望点点头，他甚至没怎么思考，手指就自发的动了起来。他弹得是国内一首耳熟能详的歌，人群众不发有听过的，竟然有几个人还能用中文跟着和。

戚望许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放开过。他跟不认识的人喝酒，唱歌，池鸿跟一个白人斗着舞，尖叫和欢呼声合成一片。转头池鸿又拉着戚望一起跳。

台上的人一波换了一波，台下的人热情不退，有男有女，他们高兴着，却没有出格的动作。

出来的时候戚望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在如水的夜色下跳动着脚步。

“开心吗？”

戚望嘿嘿一笑，回答：“开心！”

他转过头，双手高举过头顶，对着月亮“呜呼”一声：“我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他停下来，坐在河边栏杆的墩子上，他在月色下看向池鸿，那眼睛迷蒙而微亮，带着的笑意融化了春水。

池鸿看着这样的他，突然就混乱了呼吸。

“真想留下来啊。”

池鸿没敢靠前，他站在原地，遮掩着内心的狂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那就留下来，我可以陪你……”

他顿了顿，突然鼓起勇气似的，喊了一声：“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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