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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气若游丝的样子，真怀疑随时有可能断气，艾维不敢多问，只想马上带他离开顾家：“好。”

亲自送人会林宅之后，顾楠还是没忍住，拐过大堂，走过廊子，窗外盛绿景色无心欣赏，一直往父亲书房去。

顾万州正将桌子的水杯小心翼翼的收到抽屉里，结果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差点叫杯子脱手摔碎，有些不愉：“进来。”

“父亲。”顾楠推门进来，虽然动作还保持这良好的将养，可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父亲，您到底和之阖说了什么？他这样激动？”

没有理会他的质问，顾万州小心翼翼的将水杯藏进抽屉里，这才站起身来，绕过书桌：“你就是这样对你父亲说话的吗？”

自小受到的教育，让顾楠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只得低下头道歉：“抱歉父亲，我只是太担心之阖的身体。”

“你以为我不担心吗？”顾万州神色莫名，谈及此愁绪也都凝上眉梢：“刚回来，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体虚弱成这样。”

顾楠也不敢再问什么，母亲死的早，自己就只有父亲一个亲人，也知道父亲从小偏疼之阖，自己和他会这样争，很大原因，也是因为父亲的偏心。

深夜，顾万州只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袍，从床上起身，就着路上的灯光走到书房，推门进去，关上门后，走到书桌后，拉开抽屉一个晶莹的玻璃杯躺在柜子里。

小心翼翼的将杯子取出来，借用窗户投进来的月光端详着，能看到模糊的唇印，满意的点头。

双手捧着玻璃杯，走到左边的那个书架，轻手轻脚的推开书架，滑轮发出轻快的声音，随即露出一个暗门。

眼看着顾万州推门进去，屋里是一个也就四五平方的密室，奇怪的是，这密室没有金银珠宝，也没名画古董，而是一些小杂物。

三面墙上，一个个类似于多宝阁的木柜子，里面放着一些寻常的东西，什么铅笔刀小书包，小学的练习册，还有一些水杯手帕。

满满当当的每一个格子都放有东西，空的地方很少。

顾万州捧着水杯，放置到左手边其中一个空着的柜子，环顾周围满意的点点头。

可突然不知想起什么，默然叹口气：“之阖，你怎么就不听话呢？”伸出手，就近的取下一支钢笔，是七年前，之阖不小心落在这里的。

手上的钢笔是黑色，镶金边，非常漂亮笔挺，顾万州摸索着手上的钢笔，想起从前的一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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