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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封遥嗅了一口舒流年身上的冷香后，就不说话了，双眼阖上，就着这个姿势沉沉的睡了过去。

姿势仍然是暧昧而又亲昵。

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即使是睡着了，力气也远远大于舒流年，舒流年三番两次的想要把他推开，却都犹如小猫抓痒般，不值一提。

实在是可恶。

舒流年放弃了挣扎，皱眉。

“看我明天早上怎么收拾你。”

困意袭来，眼皮子开始上下打架，舒流年也忍不住了，就这么硬撑着，渐渐睡了过去。

夜还长。

等到天亮时，他已经是腰酸背痛，整个人都像是被碾压了一般，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而罪魁祸首封遥，正乖乖的睡在一旁，双目闭着，睡得正香。

他睡着时的模样分外好看，一对卷翘浓密的睫毛在光线下显得弧度优美，鼻梁精致而高挺，以及凉薄似水的唇……

虽然一觉醒来就看到这么一张俊脸的确是很赏心悦目，但舒流年同样也随之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不愉快的事，瞬间暗了暗眸子。

“你睡得倒是香……”

知道我昨晚怎么度过的吗？

舒流年手撑着下巴，侧起身子，看着封遥的侧脸喃喃自语道。

他睡着时的模样看上去多了几分乖巧，犹如一块纯净而温润的玉，让人只想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慢慢欣赏，一处都不放过。

但是，一但睁开那双寒凉如月的眸，看到眼底那抹与生俱来的，如神明般藐视众人的冷漠时，就令人瞬间梦碎了。

封遥醒了。

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舒流年在他眼前放大的脸。

二人离得很近。

少年此时衣袍凌乱，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来的肌肤干净无暇，让人禁不住想要透过那件衣袍，窥见里面的春光。

真是没想到，一醒来就这么美好。封遥忍不住喉结微微滚动，开口，不难发现声音有些低哑。

“阿弈醒的真早。”

经历了昨晚的事儿，他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淡然自若的说出这句话。

舒流年微微一笑，可是笑容却并不怎么美好。

“你就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纸窗折射进来，越过层层纱幔，洒到舒流年的头发上，肌肤上，连一双睫毛都被染成了金色。

封遥有着一瞬间的惊艳，但很快又被掩盖了下去。

他舔了舔莫名有些干涩的唇。

“阿弈是指……？”

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

就像是什么也不知道。

舒流年微微勾起嘴角，自己干的好事，自己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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